信自己的耳朵。合離書張義光已經藏好了,他安撫她,只要她給他生下孩子,到時。不管是男是女。他都鐵定會迎她進門,且是為正房娘子。只是孩子未生之前,還是要委屈她一段時間。待一切都準備就緒,再拿出合離書。抱著孩子到老爺子面前點頭。到時,老爺子一定也沒有話說了。
劉寡婦進門心切,雖說張義光所謀的法子比較穩妥。但她實在受夠了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的過活。那種日子她過得夠了,再也不想過了。
張義忠與劉寡婦都沒想到張義勇會回來,劉寡婦那心思轉得極快,雙手握住張義忠的胳膊,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哭喊著求張義忠不要趕她們娘們倆個走。
劉靈兒早已看出端倪,不等她娘暗示她有所行動。也在第一時間裡跪了下來。哭道:“伯伯,可憐可憐我和我娘吧。家裡的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了。伯伯,我能幹活,我不白吃飯。我去打掃院子,劈柴禾。洗衣服,這些我都能做。伯伯啊……”
一時,哭嚎聲響徹東廂房,在張家這個大年初一的早上,佈滿了厚厚的陰雲。
張義忠急得頭上直冒汗,他啥時候能讓女人跪下來求過他?
他就說,老爺子吩咐給他的這件事,他辦不了。老爺子還逼著他去辦,這……唉,瞧瞧這眼前鬧的……
“我說,你們別哭了啊,我,我這也是沒辦法……”張義忠話說得極軟和,推張義光到劉寡婦跟前,示意他讓她們閉嘴。
這新年頭一天,最忌諱哭鬧,不吉利!
張義光哪裡還會聽他的話,早已被劉寡婦那副梨花帶淚的模樣給疼軟了心。他抓住張義忠的衣領,衝著大聲吼道:“老大,你安的什麼心?你想著我三房絕後,是不是?我長這麼大,才找到這麼一個可心的女人,還給我懷了孩子。你們怎麼就這麼不容她?啊?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想要把我逼死,你才高興!”
張義忠被老三的臉紅脖子粗給嚇到了。
老三長這麼大,脾氣雖不好,但他那是對宋氏非打即罵的。但兄弟間,他從未對自己紅過臉,指著鼻子罵過。
這是張義光第一次對他發火,口不擇言地放下狠話,這讓張義忠很不安,也很震驚。
他想扒拉開張義勇的手,卻怎麼也扒不動。平時瞧他病殃子模樣,沒想到他發起狠來,力道也是如此驚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突然有人闖進了屋子,一股大力將兩人分開。
張義忠看向來人,彷彿見到救星似的,“大魁兄弟……”
聲音顫抖著,便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大魁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對還是一臉兇巴巴的張義光道:“老三,你這是怎麼和你大哥說話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爺子是最重家規,也最看中兄弟姊妹間的親情。不管老大做了什麼,你也不該這麼對你大哥,大呼小叫的。有什麼不好說的話,忍一時,到老爺子面門說清楚不就得了嘛,用得著這樣嘛?生怕左右鄰居聽不關咋的,大過年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大魁看到跪在地上的劉寡婦,沒有給她好臉色,“瞧瞧你這樣子,有失婦德!你還沒進張家的門呢,也得多少注意點影響。”
“老三,你房裡的事情我管不著,但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得以大哥的身份告訴你。後宅不安寧,惹的兄弟間失和,是大忌!你大小也是個爺們,這個道理不用我和你說了吧。行了,都別鬧了。拾掇乾淨,都去上房吧。”
大魁說完,要和張義忠離開。
冷眼兒瞧著張義光還不挪步腳步,便道:“還愣著做什麼?”
張義光不怕自己的兩個哥哥,就怕大魁。
小時候,他就仗著自己體弱多病,老爺子的溺愛了些。知道兩個哥哥不敢把他怎麼樣,耀武揚威慣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