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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它們沒有狂犬病。”

“這要由我來判斷。開啟車門,否則我就要警長把你抓起來,把你兩隻狗都射殺掉。”

他很不甘願地開啟了車門,把那兩隻德國牧羊犬牽了出來。它們對著我低低地叫了幾聲,可是我看得出他知道怎麼控制住它們,我也突然明白了海·柯魯克之所以這麼神秘兮兮的原因。車廂前面堆得高高的全是走私的威士忌酒,只不過在箱子上寫上“楓糖漿”來偽裝。

“這個季節賣楓糖漿可不是時候啊,”我帶著會心的微笑對他說。

“你打算怎麼辦呢?”

“什麼也不管。”

兩隻狗看來很健康,而我又不是捍衛第十八條憲法修正案①的人士。至於對愛玻的攻擊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牽扯到他的事情裡。何況,看到那些威士忌酒,已經推翻我認為柯魯克有可能涉案的想法,到一個陌生城鎮來行兇的人不會冒險在車子裡裝滿私酒的。

①指禁酒令。

我得向別處去找殺歐提世的兇手。

直到黃昏時分,都在下著煩死人的毛毛雨,打消了很多遲遲來到威爾·惠特尼理髮店來的選民的興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是因為命案而避開了這裡,但等到九點鐘結束投票,愛蓮·弗雷在莫嘉樂太太和縣選務會督察員面前開啟票櫃時,一共只有一百九十七張選票。

“比去年少多了,”莫嘉樂太太一面核對她手邊選舉人名

冊的人數,一面說道。

“天氣不好,”藍思警長說。

“還有命案,”愛達·弗雷加上一句。她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好像回想起當時的事,終於讓她血色盡失。

“計票吧,”警長慫恿道,“我要看看我是不是被一個死人打敗了。”

“我們還需要等從小學那邊來的票數,”莫嘉樂太太提醒他們,“通常鎮上北部的投票率會大得多。”

雖然理髮店本身在六點鐘就打烊了,威爾·惠特尼在吃過晚飯之後回來,等兩位女士計票完成後鎖門,他站在靠店裡前端的地方,靠著命案發生時海·柯魯克一直坐著的那把理髮椅。

當然不可能是威爾乾的,距離太遠了。

我試著集中精神來想這個謎案,先不管那把兇刀,先不管所有別的事情,只想在歐提世死亡的那一刻,是誰離他最近。威爾·惠特尼不是朝小投票間走了幾步嗎?

曼尼·席爾斯舉起相機,燃著了鎂粉。

愛達·弗雷和莫嘉樂太太坐在桌子後面。

藍思警長和愛玻還有我在一起。

威爾·惠特尼在給海·柯魯克修面。

“結果出來了,”愛達·弗雷宣佈道,“藍思警長一百三十三票,亨利·歐提世六十一票,廢票兩張。”

我記起席爾斯在歐提世走出小投票間開始倒下時所拍的那張照片。

“這樣只有一百九十六票,愛達,”莫嘉樂太太說。

我想起照片裡少了什麼東西,我應該馬上注意到的。

“沒錯,一百九十六,”在那一瞬間,我知道歐提世是怎麼被殺的了。

“可是有一百九十七個人投票呀,我們都計了數的。”

“我不在乎,”藍思警長說,“我贏了就很開心了,要是歐提世領先我的話,那我可要嚇死了!”

選委會的人伸手去拿電話,要和另一個投票所查對票數,而愛達·弗雷和莫嘉樂太太則在爭論少掉的那張選票。“兩位女士,我想我可以幫你們找到那張選票,”我說。

“你可以?”莫嘉樂太太似乎很意外地說。

我轉身對愛達·弗雷說:“愛達——”

“現在是正式的結果,”選委會的人叫道,“最後總得票數是:藍思警長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