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每動一分情,便損一分壽元,她那次再見到清塵後,牽動了當年的情愫,引得絕情玄功嚴重反噬,已是壽元所剩無幾了。
於是那次她回到絕情宮,將大部分功力傳給了皇甫心兒,然後對弟子宣稱外出雲遊,其實為的不過是震懾住人心,一來使絕情宮上下服於皇甫心兒,二來使四方修者忌憚於她的名號,不敢來犯。
自她將皇甫心兒接入絕情宮,便對皇甫心兒憐愛有加,她深知門下弟子雖多,但大多資質有限,且未經情傷,即便修煉絕情心法也是枉然,而皇甫心兒為情所傷甚重,乃是修煉絕情功法的不二人選。
那次她逼蕭塵娶皇甫心兒,其實她深知蕭塵根本不可能答應,於是將計就計,不如逼蕭塵說出更狠的話讓皇甫心兒聽見,如此一來,皇甫心兒日後修煉絕情功法的成就必定遠超於她。
後面她又在蕭塵身上下了一記絕情咒,為的便是使這二人日後永不可能在一起,這樣一來,皇甫心兒在絕情功法上的造詣便能更上一層樓,日後有望飛昇天界,那時便是人人聞風喪膽的絕情仙。
當然,花殤做的這一切,作為大弟子的楚凌嬌全部看在眼裡,豈能不生嫉恨之心,她將這恨深藏心底,只等有朝一日時機成熟,那次蕭塵將仙劍大會贏來的絕情心法第四卷交給她時,她便動起了初念。
後來蕭塵被各大派圍殺,也是她去通知的皇甫心兒,她深知皇甫心兒對蕭塵用情甚深,絕不可能坐視不理,於是後面這一年,她悄悄修煉第四卷絕情玄功,終於有所小成。
至於齊恆等人,自然也是她去請的,因為皇甫心兒太強,即便她練了第四卷,也不敢貿然單獨行動,她承諾齊恆等人,只要助自己奪得絕情宮主之位,必然與其共享絕情玄功,而齊恆等人最後若敢反戈,那第四卷她已毀去,她不說,世間再無人知曉,所以她是有恃無恐。
廣場上風嘯不止,楚凌嬌仰頭一笑,劍指皇甫心兒,厲聲道:“是的!老宮主傳你宮主之位,是盼你將本派發揚光大!然而你呢!整天與那魔道小子蕭塵糾纏不清,卿卿我我,今日令我絕情宮險遭滅頂之災!”
皇甫心兒臉色一白:“你胡說八道什麼!”
楚凌嬌哈哈一笑:“我胡說八道?每逢月圓之夜,不知是哪個無恥小賤人對著一張斷琴悽唱什麼‘今朝楊柳依依,他日陌路相逢’,嘿嘿,當真是好感人的一幕吶!”
皇甫心兒臉色越加慘白,被她一逼,氣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楚凌嬌嘿嘿冷笑一聲,轉頭看向齊恆等人:“想必二位前輩現在也當知曉,是此人與那魔教蕭塵有染,並非我絕情宮與魔教來往不清!”
齊恆雙手負在背後,點了點頭:“我就說,花殤女俠乃是玉卿七聖之一,所立門派豈會與魔道有瓜葛,原來是門下弟子裡面出了敗類。”他這最後一句敗類說得含糊不清,不知是指楚凌嬌還是皇甫心兒。
楚凌嬌冷笑一聲也不多做理會,劍指皇甫心兒:“交出絕情心法另外三卷和宮主玉令,今日可饒你不死!”
皇甫心兒臉色煞白,小腹疼痛難忍,難以提運一絲真元,絕情宮獨制的幻仙香何其厲害,神仙都難逃過,本來以她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對她下得了幻仙香,然而偏偏這幾日身子不舒服,這也是同為女子的楚凌嬌算計好的。
“你休想!”
“是麼!”楚凌嬌目光一冷,真元一催,兩道劍氣飛斬過去,嗤嗤兩聲,貫穿了皇甫心兒左右肩膀。
“宮主!”兩名絕情宮弟子連忙過去將她扶住,楚凌嬌雙目一冷:“你們還叫她宮主?”
一人狠狠道:“楚凌嬌!你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他日老宮主回來決計饒不了你!”
楚凌嬌冷笑一聲:“是麼?那便先送你去見老宮主!”話末兩道劍氣催出,登時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