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好些人憋不住，在四處士兵手中的槍的威脅下，不敢肆意，已是褲子溼透，惡味難聞，又沒法洗澡，使得整個空間都隱隱散發著臭味。

待出來時，就見到傲琴排在隊後，與他對視一眼，轉開了目光。

抱著杜雅依離開，在接近看臺處，前方重物墜地，一個男人自殺死在面前，腦漿迸裂，卻是面上浮起一絲笑容，很詭異，這是他解脫心靈苦難的方式。

回至分配點時，遠方傳來巨聲轟響，也許是扔下了雲爆彈，周邊民眾都被嚇的一哆嗦，哭聲更多了。

轟鳴聲響起，兩架武裝直升機從上空掠過，民眾們有的呆呆仰頭望著，有的呆呆地看著某處，有的不停與旁邊人說話，似乎想在生命最後一刻，說盡最想說的話，卻是有時自己也不知在說什麼。

從絲看著他，欲言又止，一會後還是問出聲：“你認為這裡安全嗎？”

“不知道。”

“你有感知力，我們都明白。”

“我的感知沒那麼遠，也難以猜測有可能發生什麼事。”

“你有多強？”

“無法對抗軍隊這個暴力機器。”

燁遠嘆道：“我等仙落凡間，已如凡胎，對這等情況，無能為力啊！”

君宸沉聲道：“比這更殘酷的場面，我經歷了許多，我們只有在惡血中生存。”

從絲看向他，說道：“相傳你修煉在赤血火境，那裡兇殘怪獸無數，能從其中活命修成竅仙境，屬實萬難。”

君宸說道：“兇殘怪獸倒在其次，而是那裡的仙族……個個陰險毒辣，殺生如常事。”

從絲點頭，說道：“我與燁遠和傲琴，雖然也經歷了一些艱難險阻，在某幾個險境闖蕩過，卻沒你能更加適應這等惡劣的環境……”

又轉向白千道，說道：“我看你處變不驚，毫無懼色，你曾經歷了什麼？”

白千道淡然面色，沒有回應，杜雅依笑道：“他的經歷之險，是你們想象不出來的，人族昇仙也沒可能那般容易的，殺胚之名……”

杜雅依說不下去了，又被捂住了小嘴，話太多了。

“人族？原來你是人仙啊！”從絲目色深深。

正好回來的傲琴聽到此言，蹙眉坐下，問道：“你曾是人，可知白千道？”

“不知。”

傲琴又道：“你比他應該昇仙早得多，不知他也對，此人仙力量強至接連滅仙影，人間老天也畏懼，還暴力無比，殺人無算，被稱作殺胚……”

“啊？”燁遠驚訝撥出聲，與從絲和君宸都看著白千道，目光聳動。

傲琴不明，瞥向他們，問道：“怎麼了？”

白千道內心苦笑，杜雅依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曝出他的殺胚稱呼，太容易被聯想到了。

燁遠沉聲道：“屈絕就曾有殺胚之名。”

傲琴驚訝地道：“他沒可能是白千道，白千道絕沒這般胖啊！”

從絲眼神閃爍，問道：“你如何知曉的？”

“我曾遇一仙子，喚作陳彩珊，也是人仙。我見她天資甚可能是神孽，動心收她為徒，誰知為她拒絕了。那段時間，我與她交談得多，知曉了大道宗……還有白千道，也大概知曉了白千道的一些事。”

君宸沉聲問道：“白千道如何？”

“陳彩珊愛白千道，絕對有吹噓的成分，總之是驕傲地把他誇成了一朵花，豪爽不羈，聰慧無比等等，還說他已是超越聖孽天才的存在。”

燁遠搖頭，說道：“超越聖孽天才，無稽之談，仙界從古至今都沒有這等孽才，那些開元仙才們也遠遠不夠資格的。”

君宸點頭，說道：“沒錯，但易元仙妃也說大道宗或許全是開元仙才，可見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