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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頁

暮晚搖:「如何?」

七月天,言尚坐在窗下擰著自己衣袍上的水,聞言抬頭,反問:「什麼如何不如何?」

暮晚搖坐到他旁邊,瞪他這不急不緩的樣子一眼,她蹙眉不滿:「自然說的是新帝了。」

新帝如何,關係到她和言尚未來的著力點。她急的都睡不著,偏言尚不著急。

言尚輕輕勾了一下眉,他斟酌該怎麼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天子自然與你父皇不同,大臣們都需要重新適應。這個過程,最少要半年。眼下還不能說天子如何。」

暮晚搖瞭然:「必然是你看不出他如何有本事,所以才沒話說吧?我早告訴你了,我這位五哥就是個廢物,難有什麼真正手段。你看你找補了半天,都找不出來。」

她出神:「聽說父皇去的那夜,晉王就入宮了。必是劉文吉的主意……劉文吉迫不及待表忠心呢。以後,咱們就不是皇帝面前最得寵的人了。」

言尚掩口側頭,輕咳嗽了一聲,說:「本來就不是。我們做好該做的事便好,其餘的不需要多管。」

見他咳嗽,暮晚搖登時來握他的手。一握之下,覺得他手冰涼,暮晚搖一下子著急了:「手怎麼又這麼涼?你身體還沒好全,就上什麼朝,你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言尚柔聲安撫她:「新帝初理事,我總是要看一看。你不是也想看看麼?嗯……咳咳。」

他忍著喉間咳意,然而並沒有忍住。而他咳嗽這麼幾聲,暮晚搖的臉色都變了。

暮晚搖怔看著他,忽道:「請假吧。」

言尚無奈:「搖搖!先皇將去,新帝才登位,吏部正是最忙碌的時候,我等為人臣子,自然要為君理清這些。怎能自己有點小病小痛,就想著請假?」

暮晚搖冷冰冰:「你是打算自己請假,還是我進宮跟皇帝幫你請假?反正我一個把持朝政的公主,我要為你請假,咱們這位新帝必然巴不得。」

言尚一時無言。

半晌他道:「那我先請兩日假吧。」

暮晚搖挑眉:「一個月。」

言尚:「……」

言尚失笑,他摟住暮晚搖,和聲和氣地與她解釋:「搖搖,我不能那般休息的。如今朝上只能亂,群龍無首,新帝也沒威望。每逢此時,魑魅魍魎皆會現身。

「此時我不能離朝的。」

暮晚搖嘀咕:「你又沒當了宰相,管他們去死。」

言尚依然聲音輕柔:「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嘛。」

暮晚搖又急又氣,卻也知道他不是一個能閒下來讀書寫字、彈琴訪友的人,只能這般接受。

而不說言尚,暮晚搖自己都閒不下來。秦王敗後,暮晚搖得到了兵部的勢力,她趁亂要火速安排自己的人上位。

只有自己有勢,才能和新帝相抗。

在新朝和舊朝輪換之際,在沒有人顧得上這樁事時,言曉舟進牢獄去看楊嗣了。

原本是先太子自裁,劉文吉要給罪太子安上謀害先皇的罪,本以為朝中無人反對,但沒想到言尚率先質疑此事。

在大魏朝堂上,一品二品的官都是虛職,只有名望沒有實效。三品大官是宰相一流,四品五品的官已能日日上朝,在朝中佔據一席之地。

何況言尚不僅是吏部郎中,他還是如今寒門之首。

他的質疑,自然頗有分量:「先太子已然認罪,當日先皇在世時質問先太子,先太子對自己的罪供認不諱。先太子已被囚於東宮,怎會有兵力再次謀反,去謀殺先皇?

「東宮出來的先太子妃說,太子是為她與三郎那些親人朋友求情,才自盡的。一個想要護住自己親人朋友的人,豈會多此一舉地繼續謀逆?誰聽他的話?他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