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催車,馬車重行。
暮晚搖對外頭的衛士吩咐:「在進長公主府門前,幫我找到一個貓。」
她要去姑姑府上找自己丟了的一隻貓,用這種藉口進長公主的宮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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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繁密,馬車在街巷中飛快賓士。
爭時奪刻!
暮晚搖聲音在寒雨中急促:「快些!再快些!」
因馬車行的快,車中不穩,連韋樹都要扶著案木才能平衡身體。燈籠光照入車中,照在女郎冰雪寒霜一般的臉上。
韋樹看著公主擰著眉思考、不斷地擰著袖子……他有些愣,沒想到暮晚搖會表現得比他還擔憂。
此時長公主的宮觀寢宮中,言尚悠悠轉醒。
帷幔委地,紅燭高燒。他睡在一張床上,撐臂起身時,已覺得口乾舌燥,身體起了變化。
模模糊糊的,帷帳後傳來長公主的笑聲:「言郎醒了?」
殿中再沒有他人了。
長公主掀來帷幔,手捧一杯茶,向言尚裊裊走來。此時的長公主與方才馬車上的已經不同了。
那時長公主還有點兒端莊典雅的樣子,如今她散著發、披著輕薄紗衣,香肩雪乳半露,向言尚走來時,眉眼間儘是勾人魂魄的風情。
她坐於床畔,將手中的茶遞過去。
言尚不語。
長公主眼睛盯著他腰腹下,笑道:「沒下藥。到了這裡,你覺得我還需要下藥麼?」
言尚自然無比地曲起了腿,用衣料擋住自己的變化。他神色不動,接過長公主手裡的茶,借茶水來平復自己狂跳的心聲。
當長公主坐在他身邊時,身體本能的感覺讓他凜然僵硬,他目中生暗,竟產生了不合時宜的幻想……言尚別目,不讓自己多看長公主一眼,專心地喝茶。
他腦中飛快轉著念頭。
廬陵長公主觀察著他,心中疑惑,想怎麼到了這個地步,言尚還沒有向她撲過來?他看到她,怎麼反應這麼平淡?難道藥沒有起作用?
然而廬陵長公主觀察著言尚,一瞬間就笑了。
見言尚握著茶盞的動作雖盡力平穩,可他修長的手指在微微發顫,他連杯子都要握不住了。
他呼吸平穩,可他頸上已經滲了汗;他一言不發,可他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廬陵長公主一下子握住言尚捧著茶盞的手。
言尚手一顫,手指的顫抖瞞不住人,茶盞從他手中摔出,茶漬淋濕了衣袍。茶水落在衣裳上,折出了烏黑的痕跡。
長公主呼吸加快,聲音沙啞:「郎君,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郎君,我幫你暖暖手吧。」
低頭吻上他的手指。
言尚快速將手向外抽:「殿下!」
長公主冷笑,呼吸拂上他的耳。她輕輕一推,就將他本就不穩的身體壓倒,撲在了帷幔間。她握著他的手,看他額上汗漬落下、張開喘氣的唇瓣微幹,她看得心旌搖曳。
仰臉就要親上他的唇。
被他一把捂住嘴。
言尚喘息難忍:「殿下自重。」
長公主道:「到這個時候,你還不懂麼?要我自重什麼?郎君,你還是不要辜負了良辰美景才是。」
帳子搖落。
裡面男女如搏殺一般爭鬥。
長公主漸不耐,語氣帶著警告:「言二郎,我是看著你有意識,與你有個趣味而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與你又沒有什麼損失,你就不要裝出這副清高的樣子拒絕我了……」
她笑著,呼吸拂在他頸上:「你若是伺候的好,明日我就找皇帝陛下,給你推官……」
言尚驀地睜開了眼。
長公主已經不能控,言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