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為了你和言二郎的感情問題來這裡的。」
暮晚搖詫異,她遲疑片刻,還是坐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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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搖支支吾吾,她覺得問蒙在石這種問題不好,但是蒙在石突然擺出一副知心人的架勢,她拒絕不了。
最後她猶豫著告訴蒙在石,自己和言尚什麼都好,只有某件事上,頗為不順。
蒙在石直白:「床、事?」
暮晚搖瞪向他。
蒙在石笑。
他笑著笑著趴下去,兩臂枕在方案上,雙肩顫抖。一切這麼可笑,一切這麼荒唐。他心心念唸的公主,煩惱的是和另一個男人的床笫間事。
而他卻在聽!
他心有暴虐生起,一時想乾脆不管不顧地強了她,帶她走便好。一時又苦澀,想若是那樣,和他做的那個夢有什麼區別?
她無憂無慮不好麼?
非要她變成那個真正的暮晚搖麼?
真正的暮晚搖經歷苦踏過血,她難道天生願意那樣麼?
暮晚搖看他趴在案上笑得肩膀顫抖、笑聲沙啞如哭,她嚇壞了,再次起身說要走。
蒙在石道:「不必走,我告訴你吧,床上那會子事,一點也不麻煩。」
他從案上抬了臉,目光迷離地看她:「笨一點的法子,就是像你之前打算那樣,向北裡的娘子討教討教,學著怎麼讓男人上勾,怎麼床笫間和諧一點。」
暮晚搖漲紅臉,卻又一點就通:「就是說還有別的法子了?」
蒙在石淡聲:「還有一勞永逸的法子。」
他指間捏著一枚藥丸,在重新入座的暮晚搖面前晃了晃:「男人嘛,大都一個樣。女人嘛,也大都差不多。你和言二之間這問題,不過是雙方沒有磨合。我就不猜你們因為什麼緣故沒有磨合好了,這種原因若猜出來,只會讓我生氣。
「一勞永逸的法子,就是你吃了這丸藥。這是一枚催情的藥。我讓人去找言二郎來,他為了救你,你們又是夫妻,他必然要和你行此事。
「多行幾次,你們的問題大約就解決了。」
暮晚搖呆呆地看著蒙在石手中的藥丸,她心跳砰砰,到底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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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在石走出閣樓的時候,與匆匆上樓的言尚擦肩而過。
言尚低聲向他說一聲謝,蒙在石不置一詞。
他昏昏沉沉的,如同深陷噩夢與現實兩重空間。他跌跌撞撞地下樓,走在喧囂的飄著胭脂香的街道上。
街道兩邊燈火耀耀,歌女舞女們在樓上招手。
蒙在石猝不及防地笑出聲,悲苦萬分,垮下肩頭。
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吧!
他們終是神仙眷侶,他終是一個過客。
他對她最好的幫助,便是再也不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若是可能,他豈願意成為她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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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之後,言尚和暮晚搖夫妻果然變得蜜裡調油一般。
夫妻二人寫帖子來宴請蒙在石,蒙在石應宴,他神色平靜地和言尚談政務,說起烏蠻的困境,說起大魏和烏蠻的合作。
對於暮晚搖,蒙在石再未提過。
大典之後,烏蠻王蒙在石領著各國使臣,與大魏的朝臣們展開演兵。為了公平起見,言尚和韋樹這樣的文臣也參與了演兵。
這場演兵,蒙在石竭盡全力。他格外想知道,他拼盡全力,大魏也不必藏拙的時候,他到底能不能贏了楊嗣,能不能贏了言尚。
因為蒙在石的竭盡全力,這場演兵格外精彩。暮晚搖在外整日牽掛,楊嗣在演兵中大出風頭,讓大皇子頗為欣慰。
而素來彼此不太和睦的大皇子和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