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望兒子蕭瑟背影,楊父滿目悲愴,高聲大呼——
「三郎!三郎——
」這世道艱難,為父不知該說什麼。為父並不怪你,你沒有做錯事,楊家不怪你。你忠義昂然,這有什麼錯?
「只怪我們將你教得太好了!」
楊父悲慼大哭:「三郎,三郎!吾欲使汝為惡,則惡不可為;使汝為善,則我不為惡?三郎,只怪世道艱難,你仍是我楊家的好子輩,仍是我的好兒子!
「待有機會,為父與你母親去看你!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團聚的,會團聚的——」
遙遠的,楊嗣回了頭,目中若噙著淚,看著這邊相送的諸人。夕陽殘紅,萬物戚然。他在長安這麼多年,一次次轉身離去,送行的,還是隻有這些人。
韓束行跟在言尚身後,感受到所有人的悲涼。但是他不能理解楊父話中的意思,他便詢問言二郎。
言尚凝望著遠處山脊下含淚回頭的楊嗣,低聲解釋:
「吾欲使汝為惡,則惡不可為;使汝為善,則我不為惡。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想讓你做個壞人,但是做壞事是不對的;我想讓你做個好人,可是我也沒有做惡事,卻落到這個下場。」
韓束行怔忡,道:「什麼意思。」
言尚說不下去,暮晚搖答他:「是說世事逼人至此,楊三哥沒有錯。
「韓束行,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錯。我們都不是惡人。
」只是這天地一切都沒有黑白分明的道理,我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立身之處……」
言尚與她一道說完:「但求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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