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朵陰雲給拿下了!佔領了!打敗了!
……
不僅唐勁,簡丹也高興不起來了。
然而,兩人要在一塊兒,唐勁可以不清楚她每個月到底賺多少,卻不可能沒有一個大概概念!
瞞著怎麼過?刻意不賺也不成——都是憋屈自個兒呢。
所以簡丹不瞞。簡丹坦然:她的錢來得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為什麼不能坦坦蕩蕩、理直氣壯?
還是那句話,要是唐勁受不了,那他們兩個只能就此為止了。
她喜歡唐勁。由衷喜歡。可她並不強求。她放得下。
在經過了那麼多生離死別之後,只要唐勁好好兒活著,簡丹就甚感欣慰了。如果他們兩個只適合一朝歡愉、不適合長相作伴,那她就微微一笑、輕輕放下便是,而後另外尋找一個男人來喜歡。
並且,哪怕唐勁烈士了,簡丹傷心歸傷心、難過歸難過,也依然會往前走。
一如曾經那樣。
一如上輩子曾經所走過的那樣。
或許無情、或許堅強。不管怎麼說,正因如此,簡丹才能不怕,才能平靜而驕傲地對唐勁說出那兩個字——“不怕”。
……
不過,儘管做了最壞的打算,卻並不妨礙朝最好的方向努力!
簡丹一向如此。而這一回,簡丹同樣不是無的放矢——她前期做了鋪墊、為今天打底;她今天先抑後揚:“梆”一大棒子敲下去、趕緊“嗖嗖”塞蜜棗!
所以此刻,簡丹便溫言軟語跟唐勁道:“今兒不是週末嘛,我就去買衣服了——把你那羊絨衫買回來了。”
唐勁心頭一鬆、同時一甜!太陽公公驀地冒頭,賣力暴曬!那串陰雲頓時“丟”一下蒸發了個七七八八,變小變薄——重傷!“真地買啦?”
簡丹聽得分明,樂了:“那還有假!”
劉澄紅一向節儉;而部隊裡衣食住行一切包辦。兩相作用之下,唐勁平時花錢不數數;但若一下子聽到三位數以上的開銷,還是會肉疼。
所以,這會兒唐勁就開始肉疼了——他知道那羊絨衫不便宜!
上次問簡丹,簡丹不記得價格,於是這一回,唐勁又問了:“那衣裳到底多少?打折不?”
“新品,不打折,再晚了只怕就沒了。八百多吧。八百八十九?還是九十八來著。”是個好牌子,似乎義大利的?還是法國的?沒抬頭看店名。
“九百塊?!”唐勁一四捨五入,重傷員烏雲們頓時被他忘去了天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怎麼這麼貴?!”他祖母滴,那可不是冬天的大衣裳!
以整個地球現有的服裝業水平而論,這隻能說是中高檔的——還不是高檔,更不是頂尖。不過簡丹自知剛剛渡過一個大危險,這都還沒撤離火線呢!所以簡丹不反駁不主張,簡丹裝乖、裝沮喪、裝可憐:“噢……你不喜歡嗎?”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可我又穿不了幾天!”唐勁趕緊申明,又幾乎忍不住撮牙,“那啥——錢不是這麼個花法兒!”哎,這話怎麼聽著耳熟?很耳熟!
錢就是這麼個花法兒!不過簡丹不爭不辯。簡丹鎖定目標、曲線迂迴、攻其薄弱。簡丹含笑給唐勁上糖衣炮彈:“就是因為你一年只有那麼幾天假,我才想要給你買好一點兒的啊——你想想看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一天,得頂別人十八天,還多!咱們要穿它個夠本兒!”
這樣兒?
這樣兒!
唐勁酥了!一下子就酥了!徹徹底底酥了!當即“唔”了一聲兒,直樂;樂了小半晌才想起來簡丹看不到,忙表決心:“那我回去了天天穿!”卻不想想他的休假未必能排在秋冬季。
這效果太好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簡丹不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