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個人活下來,還有餘力幫人一把,現在也不會增加你們多少負擔。二、我熟悉這片城區,尤其十年以上的小街小巷。三——”
“第三什麼?”
夏曉雪看了一眼幾米外的倖存者與軍人,朝旁邊遠離眾人處一努下巴。
陳浩還有好多事要安排,也不耐煩了:“說吧”
夏曉雪望向陳浩,唇角斜翹了起來:“這裡不是北京,也不是上海,也沒什麼重要的軍工廠、研究所。你們這樣的部隊,為什麼在這裡?保護什麼人,還是——在找什麼東西?”
陳浩起先皺眉,張口要打斷,聽到後來,飛快豎手止住了夏曉雪。
而後陳浩與副隊長對看了一眼,兩人招呼夏曉雪走到一邊去了。陳浩低聲問:“你看到過……‘什麼東西’?”
“裂縫。”
“裂縫?”
“確切地說,不是眼睛看到的。現在電都斷了,城市裡的晚上沒有燈光的漫反射,伸手不見五指,不過總還有星光跟月光。可那個地方、那個時候,突然連星光都沒有。這就顯得特別黑。比夜裡的天空更黑。還往外面掉東西。”
陳浩一凜,壓低了聲音:“掉什麼東西,你撿了沒?”
夏曉雪好笑,一聳肩:“我還不想死,逃都來不及”說著目光一轉,直視陳浩:“你們為什麼要找它?”
副隊長嚴鑫松當即低喝:“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一想不對,“誰說我們在找它”陳浩無奈,嚴鑫松也隨即意識到了——夏曉雪都已經猜出這麼多了,怎麼可能沒猜到餘下的部分於是嚴鑫松頓了頓,沉聲道:“別說出去,對你沒好處”
夏曉雪看了嚴鑫松一眼,又看陳浩:“你們不怎麼吃驚。難道說——”夏曉雪神色一凜,“那‘裂縫’並不是第一個?”
兩個軍人止步,交換了一個眼色——見鬼從邏輯上來說,他們剛才的確該擺出吃驚的樣子可他們又不是演員
夏曉雪隨之止步,腳踵輕輕一轉,轉到了兩人的正對面。
嚴鑫松一揮手示意夏曉雪回車隊去,重重道:“行了這不是你該問的”
夏曉雪轉開了眼,輕聲道:“知道麼,我一直不明白,好好的世界,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她突然迎上了嚴鑫松的目光,“之前的裂縫裡是不是也掉出來了什麼東西?上頭命令你們做了什麼?把它們帶回去?搞試驗、開發新武器?”
嚴鑫松目光一閃,但仍然堅持直視夏曉雪,沉聲怒吼:“不該問的不要問”
“那是你們的規矩,我又不是軍人。再說了,就算平時不該問,可到了現在——”夏曉雪面無表情、目光冰冷,逼視嚴鑫松與陳浩,衝兩人一指西邊的城區,“現在這會兒看,那就是‘成果’都這樣了,在那兒長大的人,連問的資格也沒有?”
默然。
死寂的默然。
兩個上尉說不出話來。既無言反駁,也無法說什麼,只能閉緊了嘴不開口。
夏曉雪也沒再說什麼。她只是挨個瞥了兩人一眼,眼神刀子一般。而後她一個轉身走向了車隊,丟下陳浩與嚴鑫松默然戳在原地。
嚴鑫松摸了煙點了,深深一口燒了一大半。陳浩突然狠狠一腳踹在路邊的綠化樹上踹得樹皮刮落、露出了淺白的木質
又一腳
再一腳
夏曉雪走回車隊,抓起揹包與長槍,快步走向通訊車,長槍往車頂貨架上一系,跳上副駕駛座、摔上車門。
通訊兵潘亮眨巴了下眼,瞅瞅綠化帶旁死命抽菸、死命踹樹的正副兩個隊長,沒敢說那位子是陳隊專屬。
夏曉雪壓根沒注意到潘亮,她忙著皺緊眉頭回憶。
那天晚上那個法陣
那個直徑兩百來米的龐大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