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文人的大帽子。而所謂‘崇文館’正是此類文人集結的機構,不排除有潛心於學問的人,但以名利為目標地還是佔絕大多數。對於這個機構的邀請,想想都後背冒冷汗,手裡捏著的‘崇文館’拜貼如同等待排除的記時炸彈。
“怎麼辦?想個辦法,禮數周到的回絕了去,這地方不是我這種生手能去的。”一早我就坐了書房裡,蘭陵一來我就拿了名貼給她看,求她給出個主意,“再說我軍中還掛了職務。按理說,文武不能兩全吧?”
“什麼文武不能兩全,怎麼沒聽過這話?軍中職務也是虛銜,若去了崇文館,給的也是虛銜,不牽扯。”蘭陵拿過名貼,翻來覆去地看,“為什麼不想去?這可是做學問的人一輩子最大的願望了。宗師、大家雲集之處,是抬舉你這個毛頭小子,按你這歲數,裡面端茶送水的都嫌小。何況人家還是大禮相邀?”
“不去!”我盯了蘭陵看了一陣,就怕她也贊同,“說良心話,不管歲數,先是我這號人進去合不合適?和人家真正的宗師、大家站一起,能不能應付過來?大姐,我可是準備頤養天年的人。我還想和你幾個白頭偕老呢。”
蘭陵紅了臉‘啐’我了一口,“別想著說個混帳話我就能給你出主意。用了人家的時候,什麼噁心話都說的出來,不用了就丟牆角理都不理,白頭偕老也得拿個誠意出來。女人家,心思軟,一騙就能有便宜佔,可恨是你連騙一下都懶惰,除了毛手毛腳外。給我說過什麼好聽話了?”
“嘿嘿,”尷尬地撓了撓頭。和蘭陵待的日子久,話說的多了,反而騙小姑娘那麼些噁心話說不出來,“都這麼熟了。從來就沒當你是外人,只差在家裡給你安排住宿,那些話說了還有個啥意思?說是好說,這事情解決了,我陪你說個一天一夜。”
“你呀!”蘭陵輕輕在我腦門戳了一下,這帖子我看了,話說的客氣,禮數也盡地周全,若是沒根沒底的人拒絕起來也不難。”拍拍軟椅,“你坐我跟前,離了老遠我不舒服。”
“天熱的,靠的近了才不舒服。快說,怎麼拒絕不難,少羅嗦。”蘭陵就這個臭毛病,每每有事情求上她了就愛擺個架子,一套一套的。“快說啊,看我幹啥?坐,坐不成嘛,”一屁股坐她旁邊,“這事情可玄乎著呢,崇文館裡不是成精就足成仙,我這一去啊,難免學人家壞毛病,欺男霸女,佔山為王的、到時候名聲一大,你想捏在手裡都難。”
“算是威脅麼?”蘭陵笑吟吟的挑了我一眼,“你以為你現在名聲小啊?沒名聲人家才懶得我你。你這個人,早看透了,除了腦子裡有點怪門道,小聰明耍耍而已,沒正經本事,說難聽話,一無是處。”抬手在我肩膀拍了一把,“別嫌話說地重,和你久了,知道你想過安逸日子的,估升也就我一個吧。別人還以為你是以退為進,有所圖謀呢。”
“怎麼說?說明白,我力度啥了?我居心不良?”蘭陵說我一無是處的時候,我就想抱了她親一下,一針見血的就給我打回原形,知己啊,不過圖謀啥的絕無此事。
“你是沒圖謀,就是有,頂大就是圖謀點錢財,”蘭陵拉過個蒲扇扇起來,側了身子,正好倆人都能送上風,“隱士,真正的大隱,那是一聲不吭的,也許死了都不知道有這個人。走捷徑,不想考試,或不屑於考試卻想得功名的,那是假隱士,是投機鑽營的。雖鄉里鄉間,卻不斷地賣弄一下才學,找人託話遞話,說某地某人修養才學具佳,一傳十,十傳百,等名聲大噪,名利雙收。”說完深意的瞥了我一眼,“不是嗎?”
“是個屁!”我回瞪她,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真小人咱光明磊落,偽君子打死都當不來,沒人家那份功力。“你良心話,我是不是?”
“你當然不是,你就是想,也沒那本事。”蘭陵笑的好者,“可就我一人知道有什麼用?你先是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