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這個禍害婆娘。她內心裡總是想尋找個把武家拆散的契機。賀蘭敏之最囂張的時候她卻一反常態的表現出非常受用的模樣。韓國夫人是個突破口。這女人一死就徹底把武MM從賀蘭兄妹甚至是當個聖上之間的關係切割成三股,夫妻不成夫妻,姊妹不成姊妹,姨母、外甥之間的親情名存實亡……這時候蘭陵這個既懂事又識大體的乖妹妹帶了襁褓中的愛子進宮探望身心憔悴的哥哥,親情至上。
李治此刻最需要的不是醫生。心病難醫。才經歷感情打擊後,親情顯得無比珍貴,這兄妹倆一路這麼些年走過來,不領先蘭陵還能依靠誰?病榻上人的身心無比脆弱。最無助的時候,你陪他一天,他能惦記你一世,這種感情投資收益可觀,武MM著急了處理政要有點顧此失彼了。
看來我這禍害婆娘也是嫌疑人啊,下死力掐自己一把。可不能胡想,這麼想就對不起蘭陵了,韓國夫人該死,怎麼死都算除害,嗯,換個角度思考就對了。
“學監,都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過去吧?”張櫛出現得及時,我從神探的幻想里拉了出來。
第二界秋季運動會開幕了,這界規模比上次大了許多,都拜李治病情所賜。元首一病,劉仁軌宰相肩上的擔子沉重起來,農學和織造學暫時歸我統領,不能說開運動會還分個遠近。倆學府以前也是同門,索性拉一起熱鬧,七百來號師生領導歡聚一堂,再算上隨行的家屬,大約兩千人圍了校場一大圈,場面宏大。秦鈺、鄭弘幾個不應差的索性也帶了家眷跑來捧場,都是家喻戶曉的英雄,他們的到來把動會的氣氛推至高潮。
高手雲集啊,這兩年擴招不少新生,尤其今年這一撥大部分都是大戶人家子弟,文武雙全的忒多了。射箭、扔矛子的都排了圍牆邊上去,報這兩項的人最多,箭如如雨下的場面看著就危險。狠勁朝九斤屁股上揍兩下,小破孩還沒箭長,一不留心就不見了,朝人群裡面鑽,害得穎和二女連續找他幾趟,越大越不好管。
“好!”忽聽得人群中贊雷動,聲勢驚人。九斤不幹了,撕了我頭髮就朝裡面去,打都打不下,只好站了外圍掂腳尖朝進而看。眾人見我架了小侯爺過來,都自覺分開條縫隙。
決賽,一溜排開九名入圍選手,右廂一位大漢最惹人注目,叫好聲多為此人而起。好箭法,箭箭著靶,無一偏出,光看去勢上的勁力就非常人能及。搭箭、拉弓、送弦,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羽箭破空而至,帶足了勁道穩穩釘在靶心,作用力反饋在箭桿上竟然扯翎翅。沒有瞄準過程,一看便知是騎射慣了的高手,只憑感覺放箭,他走四箭別人那邊還沒放出一把,弄得其他選手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一個個有氣無力。
誰啊?學院裡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紈絝子弟有這本事的早就沙場見功了,除我這號的誰願意跑了農學裡消磨光陰。
“子豪兄!”秦鈺分開眾人擠過來,問道:“場中可是裴行儉?”
啊?問的我有點迷糊,這……農學有這麼大面子?雖說裴行儉前幾年受長孫家牽連被貶至西府,可混得再不如意也不能跑農學混飯吧?沒聽把他調回京城的訊息,最近風氣都變得鬼鬼祟祟了。
“是小弟邀約裴長史一道前來。”鄭弘也在人堆裡,見我和秦鈺竊竊私語,擠過來解釋,“裴兄是前三日到京,小弟落魄時曾求助於裴家門下,於小弟扶助良多,此次理當於諸位引見引見。”
哦,這不必引見。裴行儉是蘇定芳愛徒,只要回京肯定有認識的一天。不過跑了運動會上逞能有點把堂堂皇家學院太不放眼裡了吧?撇撇嘴,把九斤插到秦鈺脖子上,貶了袖子慷慨道:“我和他比跳繩!”
說是這麼說,可獎品還是得發,頭名就給棉被領跑了,一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二名有點委屈,偷偷朝我舉報這頭名作弊,用的不是比賽專用器械,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