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莊子裡問問,順了山路跌跌撞撞朝下滾,順了兩米多高的小坡想朝底下草地上跳,有點高,猶豫的工夫就感覺有外力幫助我解決了難題,啪!哎呀!
“死了沒有?沒死就吭聲!”
“疼!”瘸個腳扭頭朝上看,一身獵裝的蘭陵正拉了個空頭箭朝我瞄準,“等,等下,箭下留人!”
“那我換一支,”蘭陵杏眼含煞地背後抽過一支近衛軍才列裝不久的稜箭,搭滿弓,撥箭弦,嗡一聲帶了風聲呼嘯而過。滿意地點點頭,“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手忙腳亂地又照了原路朝回爬,青苔不趁腳,打滑。想好的心裡話忽然又憋住了,光著急叫著:“拉……拉一把。”
蘭陵嘆口氣,蹲下來拉我上去,“你何苦呢?”
“我是那啥,”有點不著調,坐了石頭上喘氣,“今早沒事揀了個燈籠,順便來山洞裡曠工,曠工……”
“那夠辛苦的,”蘭陵淡淡地應了句,轉身背起弓,“我過後山了,你曠完工趕緊回去吧。”
“那……”站起來邁步朝前想堵路,“等下……”
“哦?”
“燈籠……呢?我給人家掛回去……”
蘭陵望了我搖搖頭,“我長你八歲,可沒打算把你當了弟弟照顧,你燈籠不見了該找我要麼?”
“哦,那算了,要不,咱倆說說話?我覺得你家會客室比較氣派,打算照了樣子仿製一個……”
“那是逾制,等了大理寺拿人吧。”
“要不……”撮撮手,攔了蘭陵去路上,“對不起,我那啥了……”
“哦,”蘭陵點點頭,“你昨晚說過了,我沒怪你。不用客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想了許多話,一見面就沒了,”指了指上面的山谷,“咱上去說吧。好些事情得想著說著,不指望你原諒,就是說說。”
蘭陵看了看我,橫了弓讓我拉著,“摔得不重吧?能不能走?”
“行,就腳後跟墊了下。”伸手給弓揪住,“沒事,一個人能走。”
“我這個古代娘們不好伺候啊,”進了山谷蘭陵沒進山洞裡走,青草地上坐下來,“你要說什麼呢?”
“你昨晚太過分了,你就是不見我,也不該把我朝你會客的屋子裡請啊,這麼幹不如一刀子捅了好。”
“我過分吧。”蘭陵沉吟片刻,反問道:“你知道心裡疼了?進了會客的院子知道面對公主時候的難受了?那你一直把我當什麼?你若當我是公主,我就只能用公主的身份接待你。打罵的時候當寡婦,想起來的時候又變成公主,高興了又成了玩物,有意思很呢。”
“沒,你這話有沒有點良心?”
“摸了自己良心說話,不要刺到痛處上理真氣壯地顛倒是非。”蘭陵拉了短刀就想朝我身上劃拉,“裡面生得要死要活,我好心拉你,不問清楚話上手就打人。你想想當時若真打上了是什麼後果?我死還是你死?後面你說的我本來就只當是放屁。腦子犯了衝的話沒心思計較,可明顯是針對我來的,死光趁意是什麼意思?”
“我當時胡說的,我都記不得了,你還記得清楚。”
“我當然記得清楚,你就是存了這個意思!滿世界女人都懷大肚子,唯有你寸步不離地守了幾個月,在我跟前硬說是不待見劉仁軌回家偷懶,若真是這意思也罷了,可你心底裡都不願意承認你的想法!”
“我什麼想法了?我婆娘大肚子守跟前理所當然,你大肚子我照樣守你幾個月,誰都一樣!”這話氣人啊,本來是我的錯,我是道歉來的,可硬是歪曲真相,還拿刀子亂晃地唬我。
蘭陵斜眼朝我冷冰冰掃視,“你跟前的女人,你家穎,你家二女,我,你摟了懷裡都是命,背過身去今防她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