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理智,就打算從海商找開銷,往後在寬綽點就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找開支了。哪天一高興說大漠以北的國度也端下來,打海邊玩玩……那他肯定也穿越來的!
“你手上生意大,我就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有沒有打算把錢莊開到靺鞨呢?不說靺鞨,外邦是人崔家的業務。開到靺鞨近鄰的哥匆州總可以吧?”
蘭陵不假思索道:“我有毛病?”
“看,知道毛病出在哪了吧?咱們在朝個黑坑裡扔錢,錢莊都收不了效益的地方,指望朝廷打下來能有出產?打仗用錢是應該的,若是那邊和長安一般的繁華,不打對不起自己;現在打也對不起自己,打下來更對不起自己。”大逆不道的話,說完後我就不承認,東張西望假裝看甘蔗回來沒。
“現在說這些沒用,又不是我戳火的要開仗。”蘭陵倒不在意這種言論,“見不見效不是現在說了算的,隴右那邊棉花不就是個例子?以前朝都是朝廷往裡面貼。現在不是有了盈餘嘛。當然要經營……”說這裡蘭陵忽然眼睛一亮。伸手推我一把,“去,回去。不待見你。”
“還沒見我娃呢!”剛我要求走,現在是攆我走,反差太大。接受不了。
“快走快走,什麼時辰了,再不會去的話又該惹閒話。”蘭陵忽然變了節烈寡婦,手腳並用給我趕出門。
神經病!本來還想給她出個餿主意,這下省心了,過幾年再說,現在還有點早。摸黑朝家裡走。出門忘記要個燈籠,莊外正修路呢,一連栽了倆跟頭。晦氣!
“一臉晦氣。誰欠你帳沒還?娶了小姨子高興還來不及呢。”程老爺子點了袋煙嘬的眉開眼笑,臨了朝石板上磕磕菸灰,“要麼說王家三夫人好人才,給老夫包的榆樹葉一天一個味。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香料,的確大補!”
……頭一次聽人說抽菸大補,很欣慰。老頭沒抽過真煙,抽完就知道真正地補品是個什麼味道了。
不是晦氣,是餓了。給明年春天佈置任務呢,一連幾天的工作會,開完農學開織造學,開完織造學又開學監碰頭會,開完碰頭會又開銀監年度工作總結會,開完……這剛下差正說弄個家宴好好補補,沒成想叫還沒落地就讓老爺子派人叫程府裡燻二手菸。
“本是你幾個小子坐一起商量的事,”程老爺子磕磕菸灰,吝嗇地捏了一小撮塞煙鍋裡遞過來,順手給火面繩幫我點上,“如今程初這殺才不在跟前,老夫就屈尊降貴和你們這幫娃娃論論。”
煙味道……老四給裡面塞了些亂七八糟香料,抽幾口就打算找個惡勢力同歸於盡算了,活的辛苦。
“不錯吧?”
點頭,趕緊給菸袋鍋交還給程老爺,咱命薄,享不了這福。
“就說遼東那邊的事。”老爺子一把煙一把火繩不斷頓,煙霧繚繞地如同走水,“有了隴右開的頭,聽朝裡議遼東的地呢。那邊地肥,人少,說冷點穿暖和也能活,和隴右那邊差不多。如今都盯著呢,聖上沒發話,怕是嫌隴右這邊給墾荒的養的太肥,若遼東這麼搞就不好收攬了。”
“……啊!”瞪老爺看,這都什麼話!
“啊啥啊?你比老夫還急?朝廷不鬆口,急有個屁用!”老頭習慣性的給菸袋鍋又遞過來給我點上,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沒事和誰這麼抽菸,不衛生。“你幹務農這行的,該說話時候就得說話,朝廷拿不定主意時候你就得幫大夥吧事拿朝堂上論請。萬八千畝地又不白要,家裡有不是拿不出這點散碎錢糧。”
“還給錢?給誰錢?”
“屁話!按你個侯爵,算上隴右的地面早就超制了,郡王家也沒那麼大地面,這是搭了墾荒的順車才有了理據。老夫盤算著,隴右好是好,可勞力是個問題。遼東就沒這麼麻煩,出頭又是新羅又是百濟地,高麗人弄不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