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是問題了。那栓子收去了碗筷,又泡了一壺茶來,林遠便跟莊辰在這裡說著閒話。
林遠謝了莊辰道:“莊兄,今日虧了你這一餐救了我的命,否則我餓到晚上怕是要堅持不住的,你看著我身體瘦弱,卻是個挨不得餓的,不管什麼添飽了就是,若是不吃東西卻是不行的。”
莊辰哈哈笑道:“你這話講的沒有道理,是個人不吃飯都活不成了。哎,對了,我來這讀書之前,家裡有個小表妹卻不是這樣,她才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我嬸孃便嫌著她胖,便每餐都不給她吃飽,說是她若是再胖下去長大了說人家都不容易,我那小表妹肚子既餓,又怕將來嫁不出去人家笑話,只得找空兒偷偷來我家,跟我說肚子餓,我瞧她可憐的小模樣兒,便讓家裡廚子撿著她愛吃的做了給她吃,誰知過了半月,卻臉子都吃圓了,我嬸孃氣得直捶我,哈哈哈哈....”
林遠聽他說得有趣,便笑道:“這是你們不愁吃喝的人家兒裡才這樣行事,我們家雖家境平平但吃飽還是可以的,那吃不上的人家也有得是呢。”
莊辰道:“我瞧那**初來學院時,不是有個管家模樣的跟你一起來的麼?我當時還以為你也是那大家公子呢。”
林遠喝了口茶笑道:“我是哪裡的大家公子,不過是姑母家的表姐看我有幾分讀書的勁頭,便是她給我付了束脩一應銀錢,送了我來讀書的。我想著雖是表姐對我關照,我如今也是十五六歲的人了,哪裡就伸著等著吃喝白在這裡唸書呢,我倒是想著做些工來賺些銀子攢著,明年束脩我便自己交了,即便表姐她不用我來交這銀子,也可以添補些家用。”
莊辰聽了哈哈大笑了一陣,笑道:“你這話講得倒象是娘們兒說出來的,還添補家用呢,你又不是那女子可以縫縫補補,繡個花繡個荷包帶到市集上賣了,再不濟縫幾雙鞋墊兒也能換幾個銅板,只是你一個大男人洗涮縫補都不會,哪裡去添補家用去?”
林遠也笑道:“我不過是這樣想著,人家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還真是半點兒不錯。”
莊辰聽了想了想笑道:“我聽你這樣講,倒是有個法子能賺些銀子,只是不知你能不能做得來?”
林遠聽了便催著他快講,莊辰便說道:“你也知道我好看那些雜書什麼的,不過是在城裡一家書局裡偷偷的買上一些,因著經常去,那家的掌櫃的卻認得我了,我上次去買書時,聽他說想找一個字寫得好的人去寫刻板,我聽了也就忘了。剛才你說起這個,我才想起來,我瞧咱們這書院裡屬你的字寫的好看,不如你就去那裡試試,取了板來在這裡寫了送去,既不耽誤讀書也能閒著時賺幾個銀錢使。”
林遠一聽,這倒是個好主意,便問明瞭莊辰那家書局的地點,想著下午便去瞧瞧。莊辰向來有吃飽了睡午覺的習慣,這時跟林遠講了一陣子話已經是昏昏欲睡,那肩膀上的大腦袋一搖一晃的,林遠不覺好笑,讓栓子進來伺候著莊辰睡下了,自己回屋子洗了把臉,便出了書院往城裡來,想要到那莊辰說的書院裡看看。
這白雲書院地處在京郊的山腳下,由這書院出來,向東走便是京城方向,向西走便是通往桃花村和流沙村的大路,只是在那中途卻有一條小路,拐向北邊一大片空場。這裡乃是一個臨時的穢土堆,附近都沒有人家居住。這穢土是由打掃夫由住戶人家搬運出來的,那裡面什麼髒東西都有,布頭,爛菜葉,燒剩的灰土炭渣,遠遠的便可以聞到一種臭味兒,這裡到了一定時間便挖土掩埋這些穢物。
林遠因出來時在門口兒遇見了平時給他們縫補衣裳的書院裡的一個老婆子,便幫她提了一包要扔的菜葉破爛兒包去那穢土堆那裡去扔,沒想到到了那裡時,卻碰見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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