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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衝道:“羽兮!你要是敢在房裡藏了男人……”

羽兮慌張地推倒如錦,從塌上跳起來迎出去道:“軒兒,你,你做什麼?這,這麼晚了,你不可以隨便進女人房裡呢。”

軒兒軒眉一擰,咬了唇道:“你……你是不是藏了男人?”

羽兮紅了臉,幸得房內無燈,只模糊藉著外面的月光看清人形。羽兮怕他進裡間,只管岔開話題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梁洲麼?”

軒兒開了口,竟帶了無限的委屈,苦澀道:“你,你不希望看到我麼?知道我來了還吹滅燈,你,你是不是藏了人?”

如錦早在塌上聽見,又羞又惱,坐在那裡也不敢動,生怕弄出一星半點聲音叫外面聽見。

羽兮此時從方才的吃驚中回過神來,當下最緊要的是趕緊送錦兒回去,萬一被軒兒鬧起來傳出去,錦兒的名聲便毀了,到那時他定然更恨,自己便萬劫不復了。當下柔聲道:“軒兒,我藏人做什麼?這麼晚了,你不可呆在我房中,若傳了出去,你還未出閣……”

軒兒略一低頭,卻幽怨地又近前一步,忿忿道:“我偏要呆在你房裡!你還說,我在半路上都聽說你自來京城,在大街上搶了多少美貌公子,你,你……你如此急色麼?要多少夫郎給你才甘休?”他咬著唇卻說不下去。

羽兮頓時臉上似火燒,這,這從何說起,自己果有那麼淫蕩麼?要,要多少夫郎才甘心?這,一個便罷了,只要錦兒肯點頭,便娶他一個做王夫便是。

忽然想起錦兒便在內室,他定然也以為自己荒淫無度,好色放浪,當下急忙辯解道:“沒有的事,都是外面謠傳,我,我當時是在找一個人,我……“羽兮忽然發現竟是辯解不清,唉,怪不得自古以來這種風流韻事都是越描越黑。

如錦一怔,心下一閃,莫非她當時是在尋我麼?立時又搖頭暗笑,心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那小淫賊在外面惹了什麼風流債,這種騙人的小把戲自己也信。

果然那軒兒也是不信,只哼了一聲,略是慍怒地追問道:“那怡春樓的頭牌小倌兒呢?你搶到府裡做什麼?難道也是找人?”

軒兒步步緊逼,羽兮一步一步後退,沒有注意到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越過屏風退到了內室。羽兮口乾舌燥,不知如何辯解,心道怕是錦兒也如此想我,口中只道:“你說卓君啊,那日碰巧遇上他被逼賣身,被老鴇捆綁在房裡,我看不過就帶回府裡,因為他沒了親人,是以一直以客人身份住在蒼林苑,明日你可以直接問他。”

黑暗中看不出軒兒臉色,不過他似乎眉頭舒展了些,羽兮忍不住輕籲一口氣,卻聽他忽然冷笑道:“那你在勾欄院裡做什麼?難不成你預先知道有個叫卓君的會被逼賣身?”

如錦在塌上也險些脫口問出這一句,心道這軒兒果然聰明,逮到這淫賊的狐狸尾巴。如錦卻沒想到為何他心裡會介意羽兮出現在勾欄院。

羽兮乾乾咽口唾沫:“那個……那個,是二王姐拖著我去……”

“你,你果然還是……我便知道,你和外面的女人一樣風流!我不許!”軒兒大怒,一把攥住羽兮的手,他的身量比羽兮高了半頭,又習過武,輕巧地拉近兩人的距離。

兩人以前在梁洲嬉鬧慣了,也沒什麼,羽兮卻想到如錦便在裡面聽著,心裡越發緊張,生怕錦兒誤會了他,當下結結巴巴道:“軒,軒兒,沒有,沒有的事,我只是被二王姐拽去喝了杯酒,你,你先回房罷,有事明天再說。”

羽兮緊張得頭髮昏,不知兩人已經挪到了塌前,如錦發覺不妙,怕被那人發覺,試著不著痕跡地往床裡靠去,心裡怒道:“這混帳東西,自己調情幹什麼要當著我的面?”

軒兒卻呼吸一重,似是惱怒,咬牙道:“原來是喝花酒麼?二王姐自己放浪慣了,還把你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