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寺,青簷古剎,坐落在大觀嶺偏側。
安凝和周小藝勒馬停在了寺廟門前,卻見寺門大開,連個掃地僧都沒有。
安凝好奇道:“這寺裡怎麼門也不關,還連個僧人也沒見著。”
周小藝回道:“我聽師父說,大觀寺乃是一個避世之寺,坐落在大觀嶺上,全由寺裡的僧人種田置業,自給自足,所以很少納外來香火。知客僧不設,實屬正常,可這連個掃地的僧人也沒有,著實奇怪,走,凝兒,我們進去瞧瞧去。”
兩人將馬系在大觀寺門前的一株古樹上面,周小藝帶著配劍,安凝跟在身後,兩人一路跨步進了大觀寺。
剛入得大觀寺前院校場,便見著眾寺僧正結棍陣,圍困著四個人在場中,無暇理會他們兩人。
大觀寺住持靜意和尚一身錦斕袈裟,手持一根六結錫環杖,正呼喝眾人逼近圈中。
周小藝凝神看去,場中正是那魔教四傑。
冷麵鬼蘇丙,鐵燕子單飛,血魔童雕,還有紅姑殷三娘。
此四人都是除殷三娘用的是匕首,鐵燕子用的是鐵鞋,其他兩人都是手上功夫見長,並不適用兵器。
他們四人被一幫和尚圍在場中,背靠著背,看樣子局勢很差,只是不知道這一大早的,寺裡的和尚怎麼會和這四個傢伙對上手了。
兩人站在場外,打量著四周,不見離珞蹤影。
但聽得那靜意住持對著場中四人喝道:“敝寺好心留四位施主過夜,豈料幾位竟然對我兩位師弟下了毒手!”
場中蘇丙對著靜意道:“靜意大師,我們四人確實是在貴寺留宿,可靜聲,靜寧兩位大師卻絕非我等殺害,還請你明察秋毫,不要誤會於我等。”
靜意住持皺眉道:“我兩位師弟的禪房,就在你們所住的客房一側,今早我寺小僧為你們四位送去齋飯,親眼見著你們殺了我的師弟,你們還有何話說?”
蘇丙皺眉道:“小師父為我們送來齋飯不假,而他見到的只是我們在檢視靜寧師父的屍首,並未親眼見著我們動手殺他,還請大師您邀那小師父出來對峙一番。”
靜意住持聞言,皺眉道:“敝寺昨夜除了你們幾位是外來客人,其他再無,不是你們下手殺害我兩位師弟還能是誰?何況我靜寧師弟還是中的毒掌!幾位若是不承認,不如會會武功,咱們一試便知。”
靜意住持說完,直接手提禪杖對著場中四人撲了過去。
魔門四人,除紅姑殷三娘練得合和功,鐵燕子單飛練得是腳上‘燕飛功’的功夫,兩者不是毒功,而血魔童雕的乃是邪門的血功,有讓人血管經脈爆裂而亡的厲害之處,一旦使用出來,旁人定會將之視為異類,而毒功者,便是冷麵鬼蘇丙了。
蘇丙的冰魄功,乃是師承魔教教主鏡昭月的丹嬰功,主要是一門冰魄掌法,運用的冰寒真氣,中掌之人會身受寒毒侵襲,胸口發青,寒毒發作,活活冷死。
蘇丙四人一早發現靜寧和尚的禪門大開,便好奇進去看了看,見著那靜寧和尚中了毒掌而死。
魔教四傑幾人形同兄弟姐妹,自然熟知大哥蘇丙的冰魄掌法,靜寧雖然是胸口中掌,看上去像是中了冰魄掌而死,可他的身子卻不寒冷,明顯是一種厲害毒掌所為。
就在他們查探靜寧屍首的時候,一個小和尚端著齋飯送了過來,正瞧見他們檢查靜寧屍首,便以為他們幾人下的毒手,小和尚嚇得扔了齋盤,轉身奔著大觀寺主堂而去。
見所見的一一稟報回住持靜意,靜意便懷疑是他們四人對靜寧下的毒手,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靜意住持手中禪杖對著蘇丙一招佛門羅漢功裡面的‘探草問路’打了過去,蘇丙身受內傷未愈,急忙側身避開,身後單飛一招‘抬腿式’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