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
一家客棧之中,洛藥和彭芸找上門來。
客房內。
離珞對著洛藥問道:“洛藥大哥,我叫離珞,我是霜姐姐的朋友,不知道霜姐姐可在山中?”
洛藥瞅了瞅離珞,回道:“見過離珞姑娘,師父讓我師妹去西南去了,只怕有些時候才能回來了。”
離珞回道:“那我爹爹和師父的毒,便有勞洛藥大哥了。”
洛藥將自己的藥匣子擺在桌上,點了點頭,回道:“姑娘不必客氣,治病救人原是我等行醫之人應盡的本分。”
不多時,店小二奉茶,洛藥於衛長吟和離敗診視病情。
“想來兩位這毒已經染了許久了,要根治只怕要些時候,我這就為兩位行針祛毒。”洛藥對著離敗道。
離敗疑惑道:“這毒,洛藥兄弟能解?”
洛藥點了點頭,回道:“能解,只是鄙人本事低微,須行針數次,三日一次,須行針六次,諸位還得在這落空山鎮住上半個月了。”
離敗喜道:“洛藥兄弟,只要你能解了我們身上的毒,別說半個月,就是半年,我們也等得。”
衛長吟在一側稱讚道:“不虧是醫聖高徒,這一趟我們總算沒白來。”
洛藥回道:“兩位不必稱讚於我,兩位病情要緊,還請備好一間安靜的房間,我且與二位治病,不知兩位誰先來?”
衛長吟道:“離兄中毒較深,便你先來吧。”
離敗道:“既如此,便我先來吧。不知洛藥小兄弟還需要什麼藥物,還請明示,我們也好一一備下。”
洛藥聞言,遞出一張已經開好的藥方,回道:“且按這藥方抓藥,待我為兩位行針祛毒之後,每日煎服即可,不可間斷。還有,備油燈一盞於我燒針過熱,備水一盆,擦布一張,用於抹洗針上毒血。”
離敗聽了,命店小二去一一準備。
不多時,用物齊備,離敗領著洛藥進了房間,洛藥將自己的藥匣子開啟,取出一排自己治病救人的銀針來,讓眾人迴避,只留他們兩人在屋內。
洛藥需要靜心行針,驚擾不得。
彭芸跟著眾人在外間等候。
洛藥於離敗行針祛毒花了整整一個時辰,之後又於衛長吟行針祛毒一個時辰。
時至中午,離敗一行留飯兩人,又與了他們出診的酬金,送走兩人。
他們身中火毒,連日求醫無數,得遇洛藥知道有救,已經是大喜,一行人在落空山鎮安心住下,準備歇息半月,只等洛藥與他們完全祛毒。
至此無話。
且說過了幾日,洛藥照常來行針救人之後,離敗和衛長吟氣色大改,已經能夠運功調息內息。
恰逢一日春雪,洋洋散散的落得滿山微白。
落空山地處東南,雪景不多,春雪尤其少見,雪落地便化,極少能累積起來,今日雪大,倒是積雪半分,或許再有半日才能化去。
眾人閒來無事,便在落空山北側的觀雪亭觀雪。
在觀雪亭中備了酒菜,一行邀請洛藥和彭芸一同出遊,以謝救命之恩。
洛藥和彭芸想著山中無事可做,便應允了。
酒興所致,碳火爐子生暖,眾人樂得清閒,離珞和洛藥說了些他們在墨韻山絕谷的際遇,相談甚歡。
正高興的時候,離敗卻見著周圍的林子裡有人影躥動。
“衛兄。”離敗看著對面的山林,對著衛長吟喊道:“今日乏了,不如改日咱們再賞雪如何?來,小藝,安凝,你們送洛藥小兄弟和他的妻子回去。”
周小藝看師父的臉色有些嚴肅,點了點頭,對著洛藥道:“洛藥大哥,這邊請。”
洛藥和彭芸正賞雪興致所致,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