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撞臉怪,她根本找不不出用以記住他們的明顯特徵來,子郡瞬間陷入臉盲,責怪起自己的不爭氣來。
這時候,其中一個壯漢大步踱到飲水機旁,毫不憐惜待宰羔羊的眼淚,他輕鬆將大半罐5加侖裝的礦泉水舉過頭頂,徑直向子郡走來,臉上面無表情。
爭扎完全是浪費力氣,拽住她頭髮的壯漢用力猛將她的頭部狠狠往後一拽,子郡只看到了正飛快旋轉的天花板,又一隻大手捏住她的脖子,下手之重彷彿是要將她的喉嚨捏碎。瀑布般傾瀉而下的冷水不留情面地往她的嘴部和鼻腔猛灌,子郡腦海裡飛速地閃過小時候溺水的情景,她從漂浮氣墊上被海浪打下,滾落鹹水之中,身上所有的孔洞都在往體內滲水,海水一股一股的竄入,視線卻變得無比清晰,時間又變得無比緩慢,身體緩緩下沉,仰面的她想要轉過身來,卻怎麼也轉不過來,直到一之大手仿若從天而降,一把將自己托出水面,那是媽媽的手……
這裡並不缺“人手”,18只粗壯的大手沒有一隻試圖拯救她,它們都是劊子手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子郡受刑。子郡的腹部慢慢鼓起開始不斷地往外吐水,神志不清地她漸漸昏厥,對面的大漢眼看手裡的彈藥已經用盡又上前頂起膝蓋猛地給子郡的肚子送上重重一擊,子郡便不省人事了。
“該不會出人命了吧……”夢裡一陣吵嚷過後又重歸平靜。
一陣一陣的痛楚喚醒了子郡的神志,旁邊又變得空無一人了,空空的水桶安靜地鑲在飲水機之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除了腹部的強烈陣痛,和地上的那一灘水。
還活著,溼答答的子郡艱難地嘗試著爬起來。報警,子郡甚至想都不會去想,記得自己曾經也以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報警——她在自己被票販子騙走回家的路費時報過警,在父親被傳銷團伙騙走全部積蓄的時候報過警,在外婆被鄰里入室欺凌的時候報過警……得到的回應都是沒有回應。
她默默地移向電梯,2……12,13,14,15門開了,宇安和樸原正以萬分焦急的神色望向子郡,子郡糾成一團的神經也就一下子就鬆了,重重地落入了他們其中一個堅實的懷抱裡,臉上泛起安詳的神色,好像是酣睡的孩童。
……
“對不起……”宇安的聲音,好像來自夢裡一般。
發燒趁著腹痛肆虐而去,在酒店已經休息了三天了,迷糊中一個白衣天使總是定時地給自己喂藥打針上點滴,而宇安則一直在旁邊不停轉悠,踱來踱去愁眉不展也不知道在糾結些什麼事情,不過這樣的宇安真的很酷。樸原來看過子郡兩次,一再追問下子郡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根本就不想說,她不屑於和他們糾纏,這樣的人在子郡的生命裡已經多到令其生厭。他們想要些什麼就儘管拿去便是,反正我有的不多。
看樣子宇安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樸原,不然他的眉頭也不會皺的和宇安一樣。
“你們兩個人在病人面前愁眉不展,我這個病人又怎麼開心得起來呢。”
樸原和宇安瞬間擠出了更加讓人不忍直視的僵硬笑容。
“子郡,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樸原保證。
“我不明白,你是公司的最高層,到底是害怕些什麼?如果是我,就不會容她們繼續留在這個圈子混,現在她們還像沒事人一樣恬不知恥地去公司培訓,這種人要是不封殺,必然會成倍繁衍……哼,白樸原啊白樸原,我果真沒看錯你,你就是個懦夫!身為一個CEO前怕狼後怕虎,為了那幾個錢連人命都不顧,我看還是我去教訓他們一頓,免得等你允諾等到人老珠黃。”宇安對樸原毫不客氣。
“你很勇敢嗎?對,他們是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可是子郡呢,他們不過是拿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開刀罷了……你以為我真不想做點什麼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