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在瀘州的大街小巷，早起的小商小販揉著惺忪的睡眼開始麻利的支起攤位。

採蓮莊外街道上，一個個早飯攤開始營業。

“嗅嗅嗅”

“老哥，你家這包子氣味今天有點不對啊，怎麼感覺有點腥臭味，是不是這包子餡不太新鮮啊？”

一個書生站在包子攤前，鼻子輕輕嗅了嗅空氣，疑惑的撓了撓頭，看向攤主皺眉問道，

包子攤攤主聞言臉色一拉，這書呆子什麼意思，罵人呢，氣急敗壞的呵斥道。

“書呆子，我這攤在這擺了幾十年，你又不是第一次吃了，我能賣不新鮮的包子嗎？你這不是罵人嗎？”

書生看著氣憤的攤主，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老哥，我不是這意思，我…………”

書生有些手足無措，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攤主這時已經消氣了，看著書生那模樣，不禁嘆了口氣，

“小錢啊，不是哥哥說你，你這讀書讀傻了都，這張嘴笨的，要是稍微會說點話，也不至於十幾年了還是個秀才。”

書生十幾年前就中了秀才，文學筆墨都不差，可就是因為嘴笨，人情世故一塌糊塗，這才十幾年過去了還只是個秀才，沒有官老爺願意舉薦他參加會試。

書生臉色晦暗了許多，一言不發的掏出幾枚銅板放在攤位上，拿著包子僵硬的邁步就準備離開。

這時又過來一個身穿捕快服的中年男人，剛一靠近就捏住鼻子，嫌棄的說道，

“哎，老包，你這包子是昨天沒賣完的吧，怎麼一股子臭味。”

“劉叔，你也聞到了，我剛才也聞到那股腥臭的味道。”

書生熟絡的和捕快打了個招呼，

包子攤攤主臉色一僵，

“老劉，你特莫罵誰呢，我老包的包子能在這東城賣這麼多年，靠的就是新鮮好吃，怎麼可能拿過夜的來充數，這不是砸自家招牌嗎？”

劉捕快點了點頭，老包家的包子遠近聞名，這種砸招牌的事不可能會幹，不過這確實有股臭味，哪來的？

劉捕快疑惑的聳動著鼻子，四處嗅了起來，很快沿著氣味來到採蓮莊門外，那股腥臭的氣味更加清晰，突然他臉色大變，伸手就要推門。

包子攤攤主和書生奇怪的在他身後看著，當看到劉捕快要推開採蓮莊大門時，兩人立馬小跑著過去拉住劉捕快的胳膊，

“老劉，郭莊主可不是什麼善人，你這身皮不想要了？”

包子攤攤主慌張的說道，

“是啊劉叔，採蓮莊的人兇惡無比，你這樣推門會被打的。”

書生也開口勸道，

劉捕快沒有搭理兩人，掙開兩人的手，臉色凝重的輕輕一推大門，

“吱呀”

大門居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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