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將口中的牛奶盡數噴出，濺落了一桌子。

陸瑤連忙拿起紙巾給我。

我一邊擦拭一邊抬頭看她，“你剛才說什麼？”

陸瑤有些不知所措，“我就是看你這麼厲害，想讓你收我做徒弟。”

我眼神不定地喝了口牛奶壓驚，確定牛奶下肚之後才認真地看著她。

“其實……我可能不是清風觀的人。”

“不是？”

我點著頭，覺得她可能是誤會什麼了。

“我只是借住在清風觀裡，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想拜師的話，可以直接去清風觀，不過眼下清風道人不在，你得等他回來之後再行動。”

陸瑤被我說得一頭霧水，“我只是想拜你為師，跟清風觀有什麼關係？”

“這樣啊……”我順著她的話題接下，“可是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賺錢。”

“我有錢，你說個數，只要我能拿得出來，一定全力以赴。”

看著陸瑤認真的模樣，我一陣於心不忍。

“為什麼非要拜師呢？”

陸瑤垂眸，猶豫了半晌，才抬頭看我，“如果我學會了這些，就能天天見到他了。”

我心頭咯噔一下，說到底還是為了徐懷之。

“人鬼殊途，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就說明你們兩個緣分已盡，你不應該一直停留在原處，而應該向前看。”

“你不用開導我，就說能不能收我當徒弟。”

不知怎的，我心頭湧上了一陣不好的預感，眯了眯眼看著她道，“如果我說不能呢？”

陸瑤垂下頭去，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如果不能的話，那我只有死路一條。”

“陸小姐，你千萬別開這種玩笑，人各有命，你……”

“師父。”陸瑤突然抬頭看我，一雙目光堅定無比，“你就收了我吧，不用教我太多本事，你只需要讓我和懷之能夠天天見上一面就好了。”

我，“……”

一陣無語。

而下一秒，陸瑤忽然就拿起桌子上的餐刀抵上自己的手腕。

“師父，我這一生沒有了懷之，實在是不知道還能追求些什麼，求求你答應我……”

我此刻的內心呈現出一個大大的囧字，有錢人家都是這麼玩的嗎？

找不到刺激就賭上自己的命？

而且她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見我不做回答，陸瑤手中的餐刀在手腕處割下了一道血印。

我連忙制止，“陸小姐，你要是想死的話，我不會阻攔你，但你先把賬給我結了。”

陸瑤聞言詫異地看著我，“你們道家人不都是普度眾生麼，怎麼能夠眼睜睜看著我死在你面前？”

我攤手聳肩，“普度眾生那是道家和佛家的事情，我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清楚，又怎麼知道自己屬於什麼宗派，更何況我這人性子冷漠，你用死來威脅我，實在是走錯了門道。”

陸瑤被說得一時無言，幾經思考再次看向我，“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答應我？”

我若有所思地咬上下唇，片刻後盯著她道，“其實做不做我的徒弟對你來說也沒什麼意義，你無非就是想每天都見到徐懷之，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辦法，但是你必須得把賬給我結了。”

“沒問題！”陸瑤當即點頭，拿出手機將我上下打量，“你微信收賬還是支付寶？”

我神色尷尬的抓著抓脖子，“我還沒有手機，要不現金吧。”

陸瑤僵了片刻，可能是詫異我為什麼會沒有手機，但很快回過神，“你先吃飯，等我一下。”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她從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