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經常弄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兒。說他不務正業吧,但其修為卻已經達到此界的頂峰,據說馬上就要飛昇了。可就在這最關鍵的節骨眼兒上,他又莫名其妙了一把,稀裡糊塗地就隕落了。
兩年前回龍谷上空,這位林師伯的本命五彩霞光,明顯已經消散。
可是,現在他不但還活著,竟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此處乃是鍾門歷任掌門居所,是鍾門所在的“逍遙峰”核心之地,周圍禁制重重。能毫髮無損、聲息皆無地出現在此處,本身便已說明了面前這胖老頭的可怖之處——海堅沒敢有一絲懷疑,愣愣地看著胖老頭說不出話來。
一枚玉簡劈頭蓋臉地向他打來,他不敢躲閃,苦笑著讓那玉簡砸中,接在手中,疑惑地看著胖老頭。
“看看你乾的好事,這次我給你留點面子,你自己掂量著辦吧。下次再敢欺負我乖徒兒,莫怪老夫不講情面!”林伯翁沙啞著嗓子低吼道,狠狠瞪了海堅一眼,身體慢慢消失了。
海堅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心中一陣陣寒意直往上衝。雖然對方並沒有對他施壓,而且看上去平常之極,但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害怕。恐懼之下,他並沒有注意到門前的池塘閃起了一個小水花,好像有什麼鑽進去了一樣。
吱嘎一聲,海堅鑽進屋子,門又關上了。
李秋蟾坐在太師椅上,將窗子的縫隙緩緩掩上,額頭也見汗了。
“是林師伯嗎?”海堅問。
“當然是他。”李秋蟾答。
海堅立即喪失掉了最後一點僥倖,渡劫期的高手要對付他,那就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海堅將神識沉入玉簡,片刻後臉sè鐵青地將玉簡交給李秋蟾。李秋蟾看過之後,也是呆若木雞。
“看來荊飛羽這小子竟然真是林師伯的徒弟,我們都想差了。”李秋蟾恨恨地道:“這……這老……老師伯在想什麼?”
他本想罵一句老傢伙,不過想起剛剛林伯翁神出鬼沒地本領,毫不費力便侵入這天人居,他愣是不敢罵出口,怕對方正躲在附近偷聽。
“可他為什麼不在執法堂交出來呢,那樣我就完了。”海堅後怕地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嗎。呂門沒有個百八十年別想重振,林師伯顯然不想為呂門出頭。他自然是想分一杯‘仿仙丹’的羹,所以不願與我們兩門撕破臉皮。唉,這次是欠了他一個人情。這事得趕緊稟報幾位師叔伯,不但要將‘仿仙丹’再分出一粒來,那荊飛羽也得找個藉口釋放了,不然以這林師伯脾氣的古怪,說不定乾點什麼出來呢。”李秋蟾道。
海堅點點頭,掂了掂手中的玉簡,道:“看來這東西就是那‘yīn陽盞’記錄下來的了,這更假不了了,聽說,本門也只有林師伯有這種寶物。”
“不錯。而且你看他選的這個時間,剛好我來,他便來示威,顯然並不是針對你鍾門一門的。這個林師伯,同時也在jǐng告我。”李秋蟾緩緩說道。
兩個人陷入了沉思,暗自思量著各門之間勢力的變化,以及利益再分配。這林伯翁年輕時在曹門學過藝,又拜李門一位長老為師,學習過‘十八拐’的法術。還和當年的呂門掌門是好友,鑽研過rì月交拜術。等修為大成之後呢,又跑到張門去學習琴棋書畫。他的身份極其複雜,很難說他是哪一勢力的人。這種實力至上、不管身份的長老,在八仙門也有幾個,林伯翁是其中翹楚。
就在兩人暗自思量之際,八仙門最私密的禁地,長老會門前,“居易養移”四個大字的下面,一個肥胖粗矮的身影站在那裡,正冷冷地和幾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對視。
“林……林師弟,你沒有隕落那太好了。”
“怎麼,你吃了九返丹嗎,看來年輕了許多。”
“你這斂息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