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場的諸多煉氣士目睹銀針一頭徐徐顯現,程銘目光如電,身形一晃,一抹靈光掠過,手中銀針對應天地之力凌空翻飛,瞬間落下,“鐺”的一聲輕響,落入特製的靈玉托盤之上。
所有煉氣士皆未能捕捉到這一幕的細節,紛紛在事後鬆了口氣,只覺驚心動魄。病患此刻已安然無恙,眾人看向程銘的目光再無半分輕視,反而帶著熾烈的敬畏之色。程銘實乃醫道巨擘,剛剛那一手施針之技,放眼整個金陵甚至整個中土神州,能出其右者屈指可數,堪稱奇蹟!
程銘卸下靈防護手套,輕輕擊掌,然而他緊鎖的眉頭卻未見半分舒展。“瞳瞳的母親在哪?”他問道。
“在這裡!在這裡!”眾煉氣士立刻恭敬地為程銘讓出道來,如今他們對程銘已是敬仰如神。
程銘走近瞳瞳母親的病榻旁,略一端詳,只見她面色慘白如鐵,肌膚之下似蘊藏著瘀血,已泛出紫青之色。
他取出一枚經過秘法消毒的金針,小心翼翼地刺入其肌膚,瞬息之間,一滴滴紫黑之血流淌而出。
程銘轉而問向身旁的幾位醫道同修:“你們是如何診斷的?”語氣溫和卻又不失威嚴。
幾位醫者面面相覷,皆斂聲屏氣,半晌才有一人戰戰兢兢地答道:“此病症詭異無常,前所未見,疑為一種新現的邪毒所引發。我們初步診斷,以為她是染上了某種罕見的血脈之症,類似血煞之疾。”
“血煞之疾?”瞳瞳聞聽此言,頓感頭暈目眩,魂飛魄散。
程銘皺緊眉頭,回應道:“他們二人原是因顱內靈血溢位而陷入危境,為何她並非如此?”
那名醫者趕忙解釋:“確係腦內靈血異常溢位,只是這位患者的靈血呈紫黑色。已經送檢化驗,發現其血液之中含有一種奇異物質,無法確定是何種邪毒。”
程銘並未多言,這樣的病症他雖未曾親手治癒,但也曾有過幾番耳聞。他伸出右手,輕輕搭在瞳瞳母親的小腹上,連按兩次,同時閉目凝神,似乎正在感知體內異狀。
片刻之後,程銘猛地睜開眼睛,拇指與食指分開,形成直角。他將食指尖端置於瞳瞳母親的臍部,隨後以特定的節奏逐步向上探尋。最終,程銘的拇指停留在了她右側胸膛的位置。
他開口道:“此處,藏匿一個惡性腫瘤,需備足靈血,待我摘除腫瘤後為其置換。”
此話一出,瞳瞳震驚不已,瞠目結舌;在場的其他醫者亦無不駭然失色,心中暗自思量:這般的診斷手法豈非如同神蹟?
程銘再次拿起仙術手術刀,另一名醫者立即上前欲助其一臂之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此乃心核也!其與識海有異,若左心血竅或右心血竅受損,或致言辭受阻之症。然而你這一劍落下,哪怕只是輕擦心核,災禍立現!勿論邪氣侵體,單說心核衰弱,壽元頃刻消減!
“你當真信任於我否?”
程銘回首望向瞳瞳,堅定問道。
瞳瞳焦急至極,淚水在眼眶裡旋轉欲墜,卻難以啟齒。
“爾等何人,速速離去!”
恰在此刻,一名魁梧醫師自手術室外踏入,同為醫道中人。
此人甫一出現,室內諸位醫者面色皆變,恭敬致意:
“院長……”
此人便是金陵醫府之院院長,非僅為醫學博士,更曾獲諾貝爾醫藥學提名之殊榮。其醫術見解,已遠超世間多數醫道學者。金陵坊間有云:凡劉志無力救治者,斷無生還之理!
劉志目光熾烈地凝視程銘,怒火燃燒,但仍強行壓抑,沉聲道:
“你之事,吾早已知曉。”
“僥倖之運或許可遇一次,然再無二次,你可明白?”
“我絕不容許你以此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