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大笑之聲,真有如寒夜鬼哭,令人如同萬針穿體,毛骨驚然。
四海遊神李奎元內功深厚,定力極強,初聞那怪笑之聲,心頭上只微微震動了一下,暗吸一口真氣,便再無異狀,也真把那笑聲放在心上,時間一久,卻又覺那怪笑之聲不大對頭。
他這時已察出自己體內氣血翻騰,隨著那怪笑之聲,起伏相應,這笑太奇怪,不僅是功力深厚的問題,只怕其中有鬼。掠目向柳夫人和白劍等人望去,只見他兩人臉色蒼白,似乎已經支援不住了。
四海遊神李奎元不禁愕然心驚,暗中提聚一口真氣,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兩種不同的嘯笑之後,變混一起,彼起此落,交織成一片驚魂奪魄的樂章。
突然四海遊神李奎元悶哼一聲,嘯聲立止,緊接著“噗通!”一聲,摔倒地上。
白劍驚叫一聲,道:“你怎樣了?”俯身把他抱回坐椅上。
四海遊神李奎元輕聲道:“你小心應付,不要忘提真力……”
白劍不由一震,道:“什麼?……”那蒙面人截口道:“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在你們酒菜之內加了一點配料,想必是你們不習慣,吃了反胃,不要緊,很快就會復原的。”
白劍橫了那三個蒙面人一眼,恨恨地一頓腳,道:“你們的行為太卑劣了。有本事就和少俠走個三招兩式,看少俠能不能把你們一個一個斃於掌下。”那蒙面人笑笑道:“要動手,就得提真力,一提真力,你便也會反胃了!年輕人,別不知進退,你還是省省力,不要自討苦吃了吧!”
白劍劍眉一軒道:“誰相信你們的鬼話,看掌!”話聲出口,人已從椅子上飛了起來,向那說話的蒙面人撲了過去。
那說話的蒙面人冷冷地道:“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躺到一邊去休息休息也好。”
只見他拂袖一揮,白劍一閃而到的身子,便像是衝到牆上的皮球,一彈而開,被震倒在廳堂一角。
那蒙面人揮袖震開白劍之後,轉向柳夫人笑道:“夫人,你是親耳聽到,親目看到,這不是我們說話不算數,而是他們為友義氣,不願棄你們而去,可不能怪我們。”說得怪好聽,但也叫人聽得心裡更是發麻。
柳夫人原也是女中英豪,舉逢大變,雖然難免錯亂,但現在已漸漸鎮定下來,暗暗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廢話少說,你們到底有何目的,爽爽炔快他說出來吧!”蒙面人雖一起進了三個,但開口說話的卻始終是左面的那入,那人哈哈一笑,又道:“夫人正是女中英豪,朗爽得令人欽敬,那我們也就開門見山,有什麼話說什麼話了。”
柳夫人冷笑了一聲,沒再答理。
那蒙面人接著說:“現在請你替我們去把丐幫幫主華老花子請來,我們有話和他商量。”
柳夫人“哼”的一聲,道:“說得好輕鬆,你知道丐幫總壇離這裡有多少路?”那蒙面人道:“我知道丐幫總壇在金陵,但老花子現在卻已到了鯨魚套,以夫人你的腳程,來回要不了一個時辰。”
柳夫人臉上掠過一道惱怒的神色,道:“我們柳莊不接待花子,你們有事和他商量,請另找地方吧。”那蒙面人一陣陣聲冷笑道:“夫人,別忘了現在柳莊得聽我們的啦!”
柳夫人銀牙一咬搖頭道:“老身不去!”那蒙面人道:“你真不去!”
“說不去,就不去!”“好,我看你去不去,吳七,先把柳家小子左肩給老夫卸了下來。”
他話聲出口,只聽柳季寬“啊呀”大叫一聲,那站在柳季寬身後的漢子,出手奇快地就下了手,簡直毫不給柳夫人考慮的餘地。
這事情發生得太快了。柳夫人心頭一痛,連叫聲都沒有叫出來,人還在愣著的時候,那蒙面人又問了一句道:“你去不去?”
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