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們,除非你們永不開城!”
秀蓮卻催著說:“孫大哥,咱們快走吧,何必跟他們瞎惹氣,有甚麼話不會晚上再說嗎?”
這句話提醒了孫正禮,他不禁笑了笑:心裡說,還是我師妹比我有主意,可是那堡子的土牆太高,從上往下跳倒還不至於摔著,可是要想從下躥上去,別說我,恐怕師妹也沒有那功夫吧?
因此,他一面策馬跟著秀蓮向西走,一面還不住回頭望那高高的城堡,說道:“那麼高的牆,咱們怎能跳得過去呢?”
秀蓮說:“我有辦法。”說畢,她就在馬上凝神思索,不再說話。
兩匹馬款款而行,又走了十餘里地便來到一處鎮市,這座縝市已離開深州地面,歸束鹿縣管轄了。
此時天已過午,但二人還沒用午飯,孫正禮就說:“咱們找一家店房,吃過飯就歇下,等晚上再說。”
秀蓮點頭說:“好吧。”當下就在街東找了一家店房進去,把行李拿下來,馬匹交給店家,便進到一家屋內。
孫正禮先叫店家泡茶,遂又叫店家去燒飯。
秀蓮坐在炕上,孫正禮坐在凳子上,對著面喝茶,孫正禮還不住大罵花槍馮隆和那姓霍的。
秀蓮說:“據我看,楊大姑娘雖是被馮隆給搶走,但卻未必在那霍家屯裡。因為昨天那毛小二隻看見馮隆一人騎馬前來,卻沒有說看見有車跟著他來。”
孫正禮說:“也許是馮隆先來,裝楊大姑娘的車輛是隨後才到的。”
秀蓮說:“無論怎樣,今夜咱們一定要去的。那姓霍的就是不知楊大姑娘的下落,他也一定知道馮隆是逃往哪裡去了。孫大哥你吃過飯到街上去走走,找個誧子買一條井繩,再買一隻鐵鉤子,晚間咱們就能夠進到霍家屯裡去了。”
孫正禮一聽秀蓮這個辦法,覺得真妙,也就喜歡得大笑,說:“好,好。吃完飯我出去就買。”
二人又談了幾句話,店家就把飯菜端了來,孫正禮先趕忙地吃完了飯,他就帶上錢,出店門往街上去了。
這裡秀蓮吃過了鈑,她就躺在炕上歇息,覺得江湖上真是險惡百出,那楊大姑娘落在馮隆的手裡,她豈能屈從?她若是個烈性的女子,恐怕此時早已死了。
同時又不放心在北京的德家和楊小姑娘,深恐自己走後那沖霄劍客陳鳳鈞又去找他們攪鬧。
由陳鳳鈞又想起李慕白,就想李慕白雖然武藝高強,為人的心思也謹慎細密,可是他究竟人單勢孤,也許他真已在江南遭了毒手,心中又不禁發出一陣惋惜和傷感。
待了多時,五爪鷹孫正禮方才回來,手裡拿著一條三丈多長,很粗很結實的井繩和一隻大秤鉤子,笑著讓秀蓮看,問說:“師妹,你看遭成不成?”
秀蓮說:“繩子足夠用,只是鉤子太彎曲了。
那堡子的牆是黃土壘成的,若鉤的不結實,土一鬆,就能把人摔下來。
孫正禮說:“我找塊石頭把鉤子砸直了點,可是要太直了,到時也是鉤不住。”
秀蓮點了點頭。
孫正禮說:“我剛才又向人打聽了,原來那霍家屯的大當家的名叫霍玉彪。別看他是武舉出身,家裡有錢,他的行為卻比強盜還厲害。就在這個鎮上,有兩家的婦女就遭過他的害。那小子最是好色,我想楊大姑娘是一定在他堡子裡了。”
秀蓮擺手說:“咱們在夜間再去找他,現在先不可聲張,倘若被他手下人知道,他必定更要加緊防備了!”
孫正禮氣忿忿地說:“由著他去防備,反正今晚我必要他霍玉彪的狗命!”說著,他到院中找塊石頭去砸那鐵鉤。
砸了半天,方才砸好,回到屋中叫秀蓮看了覺著能用。
孫正禮將繩子緊緊繫上,屋中掄了一掄,笑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