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花轉身走的乾脆,三人盯著男生手心裡至少價值百萬的鑽石一動不動。
因為天黑,又是小縣城,這個時候出來閒逛的人稀稀拉拉的,三人就這麼在原地站了半個小時。
有那麼一刻,三人心生了歹念,但是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打不過是一回事,現在還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獲取她手裡的值錢東西,沒必要鬧僵關係。
“唉……”
“唉……”
“唉……”
三人異口同聲的長嘆了一口氣,隨後面面相覷,一時無話。
三人都有各自的人生憋屈經歷。
學者曾是一位考古教授,曾在某高校任職,但無奈,在職期間,所著被人搶佔,還將他打為抄襲者,即便後來他重新給自己正名,擺脫抄襲的名頭,那“盜賊”也沒有受到絲毫傷害,還整日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只因為對方有後臺。
之後他死了心,一氣之下便辭去了工作。
男生和學者經歷差不多,大學期間學的計算機專業,在校期間被人汙衊偷看女生宿舍情況。
他用所學技術查到了真正偷看的人之後,不但沒有洗刷冤屈,反而被記了大過,因為真正偷看的人有後臺,遠不是他這種農民家庭出生的孩子能動搖的。
於是他也一氣之下退了學。
肌肉男要簡單些,父親沒的早,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身體在他成年的那一年,一場感冒就倒下了,所有病痛同時找上了門。
於是肌肉男為了給母親治病,憑著大塊頭在拳擊館給人做打不還手的陪練。
期間失手打了一個欺負女人的富二代,之後本市所有的拳擊館都不再收他。
他沒有一技之長,搬磚賺的錢也沒辦法負擔母親昂貴的醫療費。
正走投無路,想著要不要鋌而走險去搶劫的時候,他在某個巷子裡遇到了被“盜賊”找人欺負的學者。
心中還沒有被生活磨滅完的善意讓他救下了學者,學者心中也感謝他,不但給了他一筆錢,還幫他給母親找到了好醫生,雖然不能夠完全治療好肌肉男的母親,但是卻能夠大大緩解所承受的痛苦。
之後倆人就認識了起來,後來學者入倒鬥這行的時候,把肌肉男帶上了。
這行雖然違法,但是收入確實不錯,比起捱打,還是打別人有意思,所以肌肉男跟了。
在剛入行摸索的時候,倆人遇到了走投無路也入了這行做資訊分析的男生,共同經歷過一場與死神賽跑的比賽,互相瞭解了對方的情況之後,三人慢慢組成了一個小團伙。
一個負責古董鑑定,一個負責資料分析,一個負責做打手。
平日裡誰接的單,誰就拿大頭,然後花錢請另外兩個人入夥,也算是給各自以後想單幹之後提身價。
慢慢的,三人也靠破譯機關在這一行闖出了一些些名頭……
三人找了一間旅館,開了一間房,趴在床邊盯著放在白色被褥上鑽石。
肌肉男只顧著欣賞,但是學者和男生就想得多了。
警方出現的那麼及時,即便是那女人不承認,他們也覺得是她在後面做了什麼。
而想拿下這枚鑽石,賺取她手裡的鑽石,大機率以後就要靠出賣同行了。
學者和男生:“……”
只要一想到,他們以後成了這行的“鬼見愁”,心情就有一點爽是怎麼回事?
學者:“……咳咳,拿嗎?”他詢問另外兩個人。
拿了之後,就真的要為對方做事,做“叛徒”了。
男生咬咬牙,伸手蓋在鑽石上,感受到手心傳來“金錢”的感覺,他說:“拿!”
學者聞言便把自己的手蓋在了男生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