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奈兒就不信踢不中他,獵人“豹”的驕蠻狠辣盡現,一身雪白的新娘紡紗裙,在她的運用下也可以成為傷人武器。
她裝扮得純潔如天使,出手卻不輸魔鬼的凌厲,眼看已將他逼入死角,一舉狠狠擊出,將木板門打穿一個洞,人卻不見了。
“我真該好好打你屁股一頓。”一股熱氣拂過她耳邊,令她全身一震,赫然發現靳易竟然已經逼近她身後。
怎麼可能!
她還來不及轉身反擊,便感到頸椎一陣剌痛,四肢一軟,癱倒在地上,驚惶的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該死的傢伙!到底是施了什麼法,她竟然全身麻痺,四肢不聽使喚。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雖然全身發麻,但還能說話。
“別擔心,只是在你身上三處穴位紮了針,暫時無法走動而已。”說完,他緩緩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羅伯,手一動,一把亮晃晃的手術刀從袖口裡滑到他手上,一如初衷,擺明了他是說到做到的人。
“不……不行!”
蕭奈兒又氣又急,試圖移動身子阻止他。絕不能讓他傷了羅伯,否則一千萬就飛了,那一千萬比她的命還重要呀!無論如何她也要阻止他,沒有人可以動她的獵物!
她拚了老命滾到靳易的腳邊,張開嘴狠狠咬下去。
靳易驀地頓住,不苟言笑的面孔上顯現出一絲詫異。
他沒理會小腿被她咬出的傷口,反而對她的行為無比震撼。
“別用力。”他蹲下來,輕易地制伏她。
“咬人……哪有……不用力的……”她冷汗涔涔,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根本沒力氣抵抗他,即使如此,她依舊不肯認輸,靠著毅力用麻痺的雙手死命纏住他的腳,一雙眼恨恨地瞪著他。
靳易檢查她的背,果然紮在頸部和背部三處穴位上的針已經走位,令她脈象大亂,再這樣下去可能造成永遠無法治癒的內傷。
“別動!”他喝令,她的掙扎令他眉頭皺得比以往都深。
“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發誓……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不放過你……”
“既然不愛他,又為什麼護著他?”微沉的語調顯示出他也動了氣,眼底透著森詭的怒光。
“當然呀……因為他值一千萬……”力氣用盡,她開始有些神智不清,唯一記得的是不準人家碰她的獵物。
一千萬?
靳易眉頭稍緩,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一手輕撥她額前汗溼的頭髮,冷凝的眼中有著不為人察覺的溫熱。
“你很頑固。”
“你才變態咧……沒事拿手術刀亂砍人……信不信我……”噢——不行!她已經使不出力氣了。
靳易抱起她,讓她就這麼靠在他懷裡,無法掙扎,無法拒絕,只剩一張嘴喘吁吁地不服輸。
“放開我……”
他不語,任由她一手無力地捶打。
“你會後悔……”那張小嘴兒還繼續逞強地口出威脅。
靳易一路跨出了大門,秦懷仁等四人已在門口等他,腳邊全歪七扭八地躺著羅伯的保鑣,看似才剛打完一場架,一方輸得慘兮兮。
“你到底……要幹麼啦……”她好生氣,卻拿這人一點也沒轍。
始終沉默的他終於開口了,清冷的語氣裡顯露出堅定的意志。
“我來帶走我的新娘。”
獵人組織的基地,一間擺滿先進科技儀器裝置的房間裡,中央主控室坐著一名男子,專注地盯著連線至全世界的電視牆,以及大大小小螢幕上只有他才看得懂的數字。
此人留著一頭年久未修的長髮,滿腮的鬍鬚不知幾個月沒颳了,一年四季身上穿的就是那麼唯一的一件衣服,看起來就像一支陳舊的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