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紅的臉蛋,蒙起一抹勝利的微笑。不出一個小時,他一定會忍不住想親她的,最後結局一定還是拿她沒轍,只好繼續任由她爬到頭上。
男人呀,不色就不是男人了!
七天了!
這種情況已經維持七天了!
蕭奈兒煩躁地來回踱步。不懂不懂!他為什麼不乾脆大發雷霆算了?為什麼沒有像先前那樣被惹怒了之後追著她跑?相處的這段日子,哪一次他不是被氣得臉紅抽筋,但給她最嚴重的教訓頂多就是打屁股,然後事後便會懊悔地為她塗藥推拿。
她明白他外表雖冷漠,卻不會傷害她,幫她推拿塗藥時,撫在肌膚上的手像在呵疼寶貝一般那麼溫柔珍惜。而這時候,無聲勝有聲的曖昧情愫瀰漫在兩人之間,比嘴巴上的甜言蜜語或是千金買來的珠寶黃金,更令她心動。
男人一見她,不是急色鬼地想扒光她的衣服,就是用盡辦法上她的床,但靳易沒有,雖然夜夜同床共枕,卻在她的抗拒下沒有強迫她,反而讓她大感意外,她沒聽過“死神”這麼有風度、這麼紳士、這麼君子。
是因為傳言不可信?還是因為傳言有誤?
他的忍耐令她漸漸傾心,只是嘴上不肯承認,其實心下很喜歡他,喜歡他抱著她的時候,因為耐著慾火而緊繃自制;喜歡他吻她時,一反平日的嚴肅淡漠,而是灼熱、狂猛的,卻因為她的拒絕而無法更進一步。這令她更喜歡故意在他面前穿得很少,假裝沒看到那一方燒到快噴火的視線,然後偷偷跑到一邊去竊笑。
可是現在,他不再跟她吵,也不逼問,連晚上都不抱她,而是保持文質“冰冰”地對待她。
可惡!太可惡了!她寧願跟他來個三百回合大戰還來得痛快,總比現在不理不睬的好!噢——她需要透口氣,既然他故意忽視她,那麼她出去也無須跟他報備,是吧?
三番兩次把人家抓回來,現在又不理人,什麼意思嘛!
大門還沒出,後頭就跟了兩個人,是秦懷仁和金昭文。
“滾開!”
“老師有令,我們必須跟著師母。”秦懷仁道,老師帶著石橋和諾爾去參與一場中醫觀摩研討會,所以由他和昭文保護師母。
“他叫你們跟,你們就跟啊,每天當跟屁蟲不煩嗎?”
“我們必須保護師母,以防再有人對師母不利。”
蕭奈兒橫眉豎眼地瞪著他們兩個。“你們沒事好做嗎?去泡妞、去喝酒、去賭啊!”
“我們的願望是跟著老師學習醫學的奧秘,對吃喝嫖賭沒興趣。”
“那也不要跟著我呀!”
“不行。”
“我要跑早跑了,不會現在才跑,就算要跑,我也會打包完後再跑,我只想出去辦些私事而已,讓我一個人去,好嗎?”
秦懷仁遲疑了會兒,最後還是那句老話。
“不行。”
蕭奈兒翻了個大白眼,怎麼這些臭男人盡喜歡說不行。
“大男人請不要一天到晚把不行兩個字掛在嘴上好不好!很難聽耶,一下這個不行、一下那個不行,若真的‘不行',就去吃壯陽藥,OK?”
“呵呵呵——”
笑出聲的,是秦懷仁身後的金昭文,在接收到大師兄驚愕的目光後驀地止住,尷尬地解釋:“咳……因為師母比喻得太好笑了,所以……”
對四師弟投去警告的一眼後,秦懷仁又移回目光。個性沉穩的他向來少言,也將這些日子以來老師與師母之間的相處看在眼裡。
他們都曉得師母這一個禮拜很不高興、很煩躁,每天都是一副準備找人吵架的表情,而老師卻作息一如往常,忙碌一如往常,表情一如往常,沒什麼不同,不像是夫妻倆吵架,所以他們不知道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