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緊。”
“你這是緩過勁兒來了……”祁驍將那小藥開啟,倒了些藥油在手心裡,將百刃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的揉搓,藥油有股淡淡的香氣,不多時百刃就覺得雙手舒服了好多,不由得笑了:“不難受了……”
祁驍一笑:“不難受了也得再揉一會兒,不然容易生凍瘡……”
百刃心裡一暖,垂首沒再說話,祁驍半晌看了看外面笑道:“這樣好的天氣,該吃些烤的東西才好,江德清……”
一直在外間侍立的江德清連忙應下:“是,那些東西剛入冬的時候就從庫裡取出來了,都收拾好了,只等著殿下哪天興致好了用,奴才這就吩咐廚房裡去準備別的。”
“只是在自己屋裡用膳,就有些辜負這大好的雪天了。”祁驍轉頭看了百刃一眼笑道,“特別是咱們世子殿下,好不容易見一次雪呢。”
百刃有些不大好意思,但一聽到祁驍的提議心裡還是有些期待的,他以前在嶺南王府中時時刻刻被人盯著看著,生怕讓人拿住了把柄做文章,是以萬事小心,事事規行矩步,生生磨成了這年少老成的樣子,而在祁驍則不必在意這些,兩人雖在人前也很能做樣子,但彼此都清楚對方私下是什麼人,也就不再惺惺作態,倒是自在了很多。
祁驍想了下一笑道:“去聽風亭吧,將外三扇琉璃窗全關上,只留著南邊的,再多燒幾個熏籠就好了。”
江德清點頭笑道:“這倒是好,今日刮的是北風,如此既灌不進來風,還可賞雪了,奴才這就去準備。”
祁驍掃了百刃頸間的幾道血痕道:“還有……世子傷口還沒好利索,讓廚子要仔細。”
百刃聞言抿了下嘴唇,但並沒有說什麼,江德清是察言觀色的老手了,見狀賠笑道:“世子的傷口已經結痂,馬上就要好了,就是太醫昨日不也說了,可以不必忌口了麼?世子殿下茹素多日,今天老奴斗膽給世子求個情,還是不要忌口了吧。”
祁驍看向百刃,見他眼底確實有些饞意一笑道:“罷了,那就開戒一日……”
下人們麻利的很,不多時聽風亭裡就準備好了,等著祁驍和百刃都到了,幾個大丫鬟才將剛切好的薄薄的鹿肉羊肉在醬料中沾了,整整齊齊的碼在了架在銀霜炭上烤了半日的銀絲炙網上,醬料連著肉烤出來的油汁嘶嘶作響,百刃忌口多日,這會兒聞著這濃郁香味心裡早就像是有小貓在撓了,祁驍不動聲色的看著百刃心裡好笑,又命人給百刃拿了個手爐才動了筷子,兩人也不讓人伺候了,自己燒自己吃,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江德清見祁驍興致好,還特特的去酒窖裡取了一罈多年的梅子釀,丫鬟們見了連忙來溫酒給二人滿上,梅子釀香馥誘人,配著肉味道更好,祁驍見百刃連喝了兩杯失笑道:“這酒嘗著香甜味道也不辣,但酒勁兒不比別的小,你少喝些吧,仔細明天頭疼。”
百刃許久沒這麼高興了,又在興頭上,聞言搖頭一笑:“殿下小看百刃了,就是再烈些的酒,我也沒那麼容易醉的。”
祁驍以前倒是聽說過老嶺南王堯舜千鍾,想來東陵一脈都是海量了,祁驍看著百刃單薄的身板暗暗讚歎,到底是老嶺南王的孫子,年紀再小,骨子裡都是千杯不醉硬漢。
半個時辰後,祁驍看著趴在桌上醉的的不省人事的百刃閉了閉眼,自己方才真是瘋了才會生出那許多感慨來。
百刃已經叫不醒了,在這亭子裡睡著是要傷風的,祁驍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大氅,將人圍的嚴嚴實實的,丫鬟低聲試探道:“殿下……不如讓婆子們抬步輦來?”
祁驍搖搖頭,一把將人抱起,直接往寢殿去了,一路上下人們紛紛垂首避退,卻無一人敢私下議論,好似沒看見一般,依舊當差不提。
丫鬟們見兩人回來了連忙伺候著擦臉洗手,祁驍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