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不是說賭坊那邊的最後一批人也回來了麼,可帶回什麼訊息了?”
聽了這話江德清一下子來了精神,笑了下道:“沒什麼太要緊的,說說讓殿下而和世子樂一樂吧,郡主跟夏家的事算是定下來了,夏府的人已經納彩了,聽說是年前就要將事情辦了,康泰郡主在祠堂中聽了訊息大鬧了一場,王爺沒理會她,誰知……晚間的時候,康泰郡主竟買通了守祠堂的幾個婆子,逃了出來。”
“郡主許是戲文看多了,也想學卓文君唱一出鳳求凰,只是王府深院,裡三層外三層,哪裡同那戲文裡說的一樣,翻出牆去就是外面呢,郡主只買通了祠堂的婆子,外面又沒人接應,還沒出垂花門就驚動了眾人,當夜鬧了個雞犬不寧,嶺南王披著衣裳提燈出來時正看見康泰郡主背了包裹,扶著丫頭,還一個勁兒的鬧呢,嶺南王氣的當著眾人面子打了康泰郡主幾巴掌,聽說還踢了幾腳,若不是側妃娘娘攔著,就要動家法了。”
說起夏氏來江德清眼中抹過一絲輕蔑:“不是當著世子的面說,這位側妃娘娘當真好沒體統,據說當晚為了給郡主開脫,夏側妃竟將罪責推到王妃身上,說是因王妃看顧不當才讓郡主逃出來的,大晚上的,夏側妃在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給王妃磕頭,一直賠罪,說知道這些年因她更得嶺南王的寵,讓王妃不愛見了,求王妃別記她跟王爺的仇,看在郡主也是自己女兒的份上,多看顧一二,真鬧出什麼事來,丟人的還不是王爺麼,呵呵……側妃娘娘當真好口才,幾句話將康泰郡主摘了出來,矛頭直指王妃,還將王爺也帶上了,好像真是王妃因為記恨她受寵,故意害郡主似得,什麼東西!”
百刃閉了閉眼,咬牙冷笑:“這是她的老把戲了,有什麼好事就頭一個搶在前面,求母妃別因為文鈺和康泰是庶出就忘了他們,逼著母妃偏著他們些才滿意,若出了什麼岔子就馬上往回縮,一口一個這都是當家主母料理的事,自己從不敢置喙,全賴到我母妃身上,偏生我母親心慈面軟,這些年因為這個受了她多少委屈……”
見百刃心疼王妃江德清連忙道:“世子放心,如今不是了。”
江德清對百刃一笑:“要說還是嚴嬤嬤有本事,沒等王爺說什麼她頭一個問到夏側妃臉上去,問她難道是王妃買通的奴才麼,是王妃讓郡主連夜出走麼。夏側妃沒了話,只得搖頭,嚴嬤嬤接著問她,既然跟王妃半分干係也無,那做什麼上來就撲到王妃這來呢,且王妃這些日子一直在自己院裡養病,管家之權都交了出來,就是真要怪人沒看好門戶,也怪不到王妃身上。”
江德清得意一笑:“嶺南王本讓夏側妃攪的不清楚,聽了這兩句話馬上明白過來了,當即就要發作康泰郡主,夏側妃也顧不得了,跪在地上拉著王妃的衣角哭了個梨花帶雨,求王妃看在郡主叫了她十幾年母親的份上,饒了郡主這一次,又哭說二公子如今病不得好了,自己已沒了指望,求王妃不要趕盡殺絕……呸!說起來還是嚴嬤嬤豁得出臉面去,夏側妃哭,她哭的比夏側妃更厲害,她也學著夏側妃一般跪在王妃腳下,大哭著替王妃不值,一心為了王府,竟讓一個側室欺辱到這份上,如今出了事,府中不說想法子料理,倒容側妃在這裡胡鬧,指桑罵槐的一行哭一行說,說什麼……隔著肚子的,接二連三的給府裡鬧出醜事來,王妃從不苛責,還一直想著幫忙遮掩,就這樣還被人苛刻,如此倒不如撒開手不管了,讓側妃娘娘當家做主罷了,也讓人家看看,堂堂王府是如何對待正經王妃的。”
江德清說著忍不住笑:“去了那邊,嬤嬤越發沒個忌憚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王爺哪裡聽過這些話,當即大怒想要發作嬤嬤,但不等他發出火來,嚴嬤嬤又哭了起來,呼天搶地的,哭王妃命不好,一雙兒女都不在身邊,才讓人欺辱至此,如今已經讓人氣的纏綿病榻,這萬一要是讓京中的世子爺和郡主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