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鉤叟也存下了逃生之念,壯漢一死,他卻掌鉤齊進,突將苑小玲攻退了三步。老叟順鉤疾轉,拔步要走的當口,猛見海萍扣住了銀鬚叟,不禁嚇得一哆嗦。
這一緩慢行動,苑小玲已疾追而到,姑娘手下絕情,力貫劍身,銀芒展動,銀鉤叟一聲悶哼。血雨四濺,原來心口正插進了小玲的銀劍。
苑小玲振臂抽劍,殺機滿面,一腳將銀鉤叟踢出三丈有餘。
抬頭看去,只見海萍正扣住銀鬚叟,不由心中大喜,笑道:“留活口!”
銀鬚叟被海萍擺弄得已將半死,忽覺脈關一鬆,老眼無神,微睜著看去,只見海萍仍扣脈門,苑小玲站在跟前,老魔頭冷冷地哼了一聲,閉目養神,心裡可就打起歪主意來了。
苑小玲秋波平射,叱道:“別哼,白沙墩離這兒多遠?”
銀鬚叟有氣無力,瞪了她一眼道:“百多里路。”
“你這裡還有些什麼人?”
“沒有?”
“白水墩有沒有滄海一奇?”
“不知道。”
海萍睛吐神光,怒衝衝地喝道:“你敢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哼!”
“小爺捏死你……”
“慢點!”苑小玲一攔,繼續問道:“除滄海一奇之外,還有些什麼人?”
“恕老夫無可奉告。”
“白沙墩有些什麼埋伏?”
“嘣嘿!老夫沒有去過,不知道。”
海萍冷笑兩聲,道:“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單臂運力,正要收拾銀鬚叟。
驀地銀鬚叟像一頭猛獸,唇牙緊咬,橫步直衝,冷不防照海萍肘下撞去,這是個同歸於盡的拼法,兇毒無比。
苑小玲花容失色,領劍而攻……她快,海萍更快!
銀鬚叟雙肘乍到,海萍扣腕之手已松,但他卻就勢在銀鬚叟的胸口印了一下,力道不輕,蹬,蹬,蹬……銀鬚叟挫出了八步之多,張口哇的吐出幾口鮮血,暈倒在地。
海萍和苑小玲快捷無儔地閃到銀鬚叟身邊,一個以足尖點住魔頭的命門穴,一個則以銀劍指向銀鬚叟起伏的胸口。
可是,兩人都沒有運勁,殺心卻是極重,這種舉動,充分地證明姐弟兩人是恨透了銀鬚叟的奸狡詭詐。
苑小玲忍不住噗嗤一笑,收回銀劍道:“我們也太緊張了。”
海萍臉上又抹過一層殺焰道:“陰險小人,是不可有絲毫大意的……”
話未完,真元凝集足尖,只見他輕輕地點了兩下……銀鬚叟哼了一聲,七孔出血,五臟裂斷,只掙得一掙,就不再動彈。
兩人感到無比的輕鬆,也不管這裡未死的匪徒,晃身就往前竄去。深谷黑夜,結束了這場拼鬥。
海萍在奔走間,突地問苑小玲道:“這次到白沙墩,非得將滄海一奇殺死不可。”
苑小玲見他那憤恨之態,殺氣凌人,不禁惋然一笑道:“滄海一奇足智多謀,武功高人一等,又是假仁假義滿布天下之徒,你要殺他,只怕不大容易。”
海萍不由一愣,疑慮地道:“我的功力,還不到殺死他的境界?”
“不見得,而是此人能利用天下豪傑,為他效力賣命,他自己不出面動手,你能殺死他?”
“前幾天的蒙面人,不就是滄海一奇麼?他就在白沙墩等我,我就可以殺死他。”
苑小玲嘻嘻一笑,接道:“娉婷公主硬揭穿他的假面具。說他不是真的滄海一奇,你沒有注意?”
海萍又怔得一怔,無可奈何地道:“如此說來,白沙墩又算空走一場了。”
苑小玲思索很久,笑道:“如我的想法不錯,真的滄海一奇很可能藏身白沙墩,我們去或許另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