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怕是沒有所謂的美人了。
吻猶如狂風過境般向我橫掃而來,帶著濃濃的桂花香。我頭暈得厲害,哪裡受得住他這般強勢,逮到機會便不滿地朝他大喊:“你想我死嗎?”然後捂著胸口喘氣。
“不。”他抱緊我,聲音有點哽咽,帶著濃濃的鼻音,像個孩子一般。
我知道,自己犯了禁忌,犯了他心裡那個不願意被提起的禁忌。
夢中那鮮血淋漓的一幕我始終能夠清楚地記起,鼻尖處彷彿還縈繞著那揮之不去的濃重血腥氣味。
不知道當他一覺醒來看到自己深愛著的人躺在自己身邊渾身是血是什麼心情?他當時會不會恨死了那個離他而去的烏雅。笙歌?
“這代表著什麼?”我挽起中衣寬大的袖子,把左手舉到他眼前,叫他看我手腕上那三條醜陋的痕跡。
他靜靜地凝視,抬起頭吻了吻我的手腕,聲音低沉:“代表你欠我……很多,很多……”他的唇落下,一下一下有力地吮吻,我再次被他壓倒在床榻之上。
推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書硯的輕叫聲,然後她便笑呵呵地解釋:“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見,沒有看見。”她把藥和飯菜放到桌子上便逃也似的掩門出去了,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笑看了我一眼。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我嬌嗔著大喊,然後推開他把自己整個兒裹進被子裡,不留一點縫隙。黑暗中,我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滾燙的。
他笑得頗為得意,沉默片刻後,我感覺被子一緊,他連著被子把我抱進了懷裡。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輕輕響起:“接下來的話,我隨便說,你隨便聽。”
我靠著他笑得嘻嘻哈哈,豎起耳朵聽他接下來的話。只希望他的話不要說得太煽情,從某方面講,我是一個感性的人。
“我愛你。”過了好久,他終於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硬是憋著才沒有笑出聲來。瞧瞧,這就是堂堂千古一帝康熙的兒子,這就是那個被後人評價奸詐狡猾的毒蛇九。搞得這麼正式,我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長篇大論來,結果就只有這三個字。不過,這三個字倒是來得實在,至少我愛聽。
掀開被子,我依偎進他懷裡,用手指著他的胸口輕聲說:“以後這裡只能想我一個人,不準想別人。”
他輕笑兩聲,低頭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認真道:“沒別人可想,這麼多年來,只有我的寶貝笙歌。”
我握起拳頭去捶他胸口,假裝嚴肅:“真的只有我?那個紅棉是怎麼回事?還有你額娘身邊的那個叫什麼珠的又是怎麼回事?還有……”
他捧著我的臉就是一陣深吻,直到我喘不上氣了才肯放開我。然後低頭貼著我的臉深情款款款地說:“在我眼裡,十個紅棉都不如你的半根頭髮絲。”似乎覺得還不夠,他又繼續開口道:“我的眼睛從來就只看得到你。”
“那你為什麼要一個接著一個地往家裡抬?別告訴我是弄回去當擺設。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我仍然不依不饒,反正就是對封建時代的三妻四妾心存很深的芥蒂。
“要算賬是不是?那我們今天就來一次性算個清楚。昨天晚上是誰想要跟著老四和老十三走的?又是誰總是對我置之不理的?”他一隻手按著我的肩膀,一隻手伸進棉被撓我癢癢。我怕癢得很,三兩下就舉白旗投降,和他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瘋著玩。
鬧了一陣,我圈住他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手在他背後亂扯他的辮子。
“昨天晚上你真看見了?”我以為昨天晚上自己聽錯了。
他輕哼,兩手放到我兩頰邊輕揉兩下,恨恨道:“要是我沒去,指不定今兒皇阿瑪賜婚的聖旨都已經下來了!”
我飛快在他臉頰上輕啄兩下,可憐巴巴地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