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將那堆首飾捧著放進妝奩沒事人似的站在化妝臺前拔掉自己頭上的簪子對著鏡子比劃。
錦麟一回來就笑嘻嘻的靠過來從後面環住她:“在做什麼?”
“尋思挑個喜慶的頭飾戴戴。”暇玉看著鏡中的他溫笑道:“你進來看到浮香那丫頭了麼她剛才進來跟我說她可能做錯事了那公公瞪著眼看她我怕她膽小怕的過不好年還是把她叫進來讓我安慰她幾句吧。”
她不覺得這話句話哪裡說的不對誰知穆錦麟竟然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低笑笑的她毛骨悚然。這時就聽他說:“別擔心這個了人叫我送走了。”暇玉轉了身子怔怔的看他聲音也不覺提高了:“你說什麼?什麼叫送走了?”
“夜長夢多我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先養著叮囑她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該注意些什麼。還得給她準備一個瞞天過海的身份我可不想讓周聃知道我給鄒公公送了這麼份禮物重造身份需要時日現在動手正好。”他輕描淡寫的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在剛才讓人一頂小轎把她安排到府外的地方去了。”
暇玉手裡的簪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心裡活似生生被猛獸的利爪給掏了一下:“……你你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你……”要控訴的太多竟都塞到嘴邊說不出了。
他出門之前是怎麼跟自己說的結果自己自作主張就這麼把浮香給弄出去了連最後一面也沒讓見。
她都說同意放人了都答應要浮香去伺候那老閹人了什麼都答應了他居然還這樣騙她。
當她是死人麼她相信他他呢?做的這叫人事嗎?!
錦麟顯然覺得此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剛才在挑首飾戴他一邊開啟妝奩給她挑好看的頭簪一邊笑道:“我是跟你那麼說過但我是騙你呢怕你臨時反悔把人悄悄放走。”
暇玉氣的雙頰緋紅胸膛燒了一簇火似的:“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你居然連我們主僕最後一面也不許見!她那麼害怕我甚至沒來得及跟她說句話。”越想越難過眼淚便在眼圈轉悠就要落下來。
他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蹙眉提醒:“大過年的你樂呵點。”選了個珍珠頭花給她髮髻上比劃:“這個好看。”
姓穆的你自己樂呵去吧!她一把抓過那頭花甩到鏡子上:“喪門白又沒死人戴它做甚!”
他一片好意付流水登時也惱了捏住她下巴惡狠狠的說:“不喜歡戴便算了當爺稀罕哄你?!”
受不了了佛也會發怒。她自嫁給他沒說每件事都百依百順可也差不多了居然連個小小的願望他都不能成全。那死太監和他鷹犬要她自小在一起的丫鬟她知他難做這件事違抗不了她不沒說什麼就答應了麼。僅僅要求最後跟浮香說幾句話給她些防備日後的首飾結果這廝居然連這個都不許!
“對不稀罕。”她針鋒相對的說。
在這院子只有他發脾氣的特權其餘的人當著他的面還敢耍威風錦麟便一挑眉:“吳暇玉你以為年三十我不敢把你怎麼著是吧。”看了眼一旁的妝奩道:“不戴那就別留著……”說著展臂就去掃那匣子。誰知這時她快他一步雙手一推把那一盒子首飾全部掀翻在地然後絲毫不怕的挑釁看他。
錦麟氣的眼前一黑心說姓吳的你有膽子。便提起她胳膊把她硬拽到床邊使勁將她推搡跌倒在床上騎在她身上捏起腰間玉佩的穗子輕輕拍她臉:“我就騙你了你能這麼著別說是個丫鬟就是你爹我要他死他就不能活!”
他根本就沒搞清重點暇玉心說跟他講理也是白費便冷笑道:“是啊您厲害我也就在心裡默默的厭煩你其餘的做不了什麼。”
錦麟一聽這話心裡涼颼颼的絞著勁兒的疼竟怔住了須臾幾成暴怒之態扼住下顎咬牙切齒的警告:“你要是想死就再說一遍。”雖是威脅她但直覺的更被動的是自己如若她真的再說出更傷他的話來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