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幫幫我,我快輸了。”
錦麟心裡哼,當年重陽節在東府玩牌,怎麼不見你有這等興趣。這時太夫人忙道:“不行,不行,哪有叫別人幫的。”一副認真的架勢。
錦麟淡淡的說:“你玩完這局,隨我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錦麟,你先幫我贏了這局。老祖宗太厲害了!我頭簪都輸出去了。”
錦麟心裡沒把老祖母當自己人,見妻子受委屈,就算是遊戲之樂,亦難免較真。將衣襬一撩,把暇玉往榻裡擠了擠,瞅著盤子上的骰子道:“我來。”
老祖宗笑道:“就知道向著你媳婦,欺負我這老太婆。不過,我這老婆子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錦麟心說,他在外奔這些年,行到某處,除了被款待宴飲,大大小小的賭局也見過不少,還能輸給你?把骰子握到手中,道:“不就是比大小點麼,如果兩個骰子,都得到黑色面上的白色牛犢,記做最高十六點!”
說罷將手中的骰子自信滿滿的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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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錦麟才跟著妻子離開太夫人住的院子,往自己那院走。他一路無話,到了屋內,押了一口茶,才不可思議的道:“她怎麼那麼厲害?我差點把進宮的牙牌都輸給她。”
“……”暇玉笑道:“你和老太太擲骰子前,我不是告訴你,她很厲害了麼。你太輕敵了。”
“不,不。”他擺手指:“她太厲害了,差不多要多少點得多少點。我見過的賭徒多了,沒她這樣的。”
“人家老太太在後院玩了一輩子摴蒱,估計閒著沒事就攥著骰子擲點玩,咱們贏不過她,在情理之中。”
錦麟納悶:“我以前不是沒和她玩過摴蒱,她絕沒這麼厲害。”
“以前真人不露相,哄你這小孫子開心唄。”暇玉道:“你現在都做爹了,人家老太太何必再哄著你。”見丈夫在瞪眼,一撇嘴:“不用瞪我,就是這個理。”
“我在外出時,和隨行玩牌……”錦麟若有所思,最後一捶桌:“這幫忘八端的。”
“好比和皇上下棋,誰敢贏啊。”同理,和閻羅王玩牌誰敢不輸呢。
“……”錦麟鬱悶了一會,提醒妻子道:“老祖宗年輕時,人也挺厲害。你別看她現在慈眉善目的,你凡事留個心眼。”
“我覺得吧,人老了,不需要鬥不需要搶,心態自然就平和。犯不著沒事害人玩。”暇玉挑挑眉:“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就有個老祖母能撒撒嬌多好。”
錦麟一指自己懷抱,笑道:“想撒嬌衝我來。”誰料此時,肚子因為飢餓咕嚕嚕的作響,暇玉便咯咯笑說:“都抗議了,我怎麼敢撒嬌。”
錦麟餓的前胸貼後背,下巴抵在桌子上:“叫他們去熱菜,熱哪去了?”
“要是留在老祖宗那吃……不就沒這事了。”說完,令叫了丫鬟去催。
“你也不看看她吃的,簡直跟老山羊一樣,都是素菜,我可沒法下嚥。”
對,你是貓,得吃腥。這時錦麟將她拽到身邊,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該你表現了,你堂姐明日登門,你要裝作不知她要來。和你說什麼,你且聽著。你最要緊的是……”
“不能洩露蘇家覆亡的口風。”
“沒錯。”
“……”一提這個,心裡就灰濛濛的上了一層煙霧。暇玉道:“她夫君蘇鵬泰呢?不來嗎?”
“你堂姐先來探探虛實,待我輪休在家,他就該來了。”錦麟道:“倘若他們一起來,萬一情急之下,你應付不了說錯了話,龍威震怒,你腦袋或許就保不住了。”
“……嫁都嫁了,我不會傻到戳穿了,叫咱們一起去赴死的。”雖應了這件事,可心裡仍舊難受。
吃過晚飯,盥洗後,不想和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