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群,登時出挑了。
半個月後,錦麟帶來好訊息,說皇上終於抱得美人歸了,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之後暇玉還默寫了幾首李商隱的詩,可謂纏綿悱惻,句句動情,效果十分顯著,據說皇上和芳煙姑娘相好了兩個月,然後便漸漸失去了興趣,加上臨近年尾,各種事情撲面砸來,他出宮越發困難,去的次數就少了。而錦麟也從這件當事人樂在其中,旁觀者苦不堪言的事情中解脫了。
冬日這天,錦麟一早就進宮參加大朝會。費先生放了假,回老家探望妻兒父母,為其一個月。毓澤高興的幾乎要上房揭瓦,名正言順不用讀書的第一天,他就幹出了一件讓暇玉哭笑不得的事情。
天空灰濛低沉,萬里陰霾不見一絲光亮。隨著月份增大,加之天寒地凍,出行不便,她多數時候都在室內活動,修剪花草,讀讀文章,儘量保持平和的利於養胎的心態。她用了一點早飯,準備等毓澤過來問安,與他聊天時,就見有人匆匆來報:“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少爺受傷了。”
暇玉一聽,這還了得,嚇的險些就不管不顧的站起來。她忙差遣了親信的丫鬟去看,很快,捂著鼻子,仰著頭的毓澤便走了進來。見了她,捏著鼻子,尾音很重的說道:“娘……”
暇玉忙把兒子攏到跟前,心疼的問一旁早嚇的魂飛魄散的奶媽和貼身伺候丫鬟和小廝們:“這是怎麼搞的?”
不想沒等丫鬟們說,就聽毓澤喊了一聲:“都不許說!”
她不禁奇怪:“我什麼不能說?!”
毓澤更加急了,朝那些人道:“不許說就是不許說!”
“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暇玉對那些人道:“你們說!”
那丫鬟放要開口,就見這時毓澤竟掙脫了母親的臂彎,耍起賴來,原地跺腳的嚷:“不能說,你們要是說了,我就要你們好看。”他這般作為,看在眼裡,活脫脫就是他爹的翻版,她能遇見若干年後,兒子動輒對人威脅道,你們要是如何如何,我就把你們怎樣怎樣的惡劣行徑。
決不能姑息這股歪風邪氣,必須要遏制住。
“說!”暇玉把死命掙扎的兒子拽到跟前,點著他的額頭道:“不想別人說,你就自己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搞的滿臉是血?你要麼現在跟我說,要麼等一會你爹回來,他問你!”
一聽到自己父親,毓澤越加掙扎了:“我不,我不!”
他雖然人小,卻很健康,一身的牛犢勁兒,幾下掙扎開去,累的暇玉呼哧帶喘個不停。
正在這個空擋,就聽外面有人喚道:“老爺。”
原來是穆錦麟回來了。暇玉無奈的瞥了兒子一眼:“你爹回來了。”一聽這句話,毓澤竟一捂臉,原地轉了一圈,忽然覺得鼻子一熱,趕緊又捏住仰起頭來。
錦麟一進屋,就見一屋子的人,仔細一看都是伺候毓澤的,又見他鼻下的衣襟上有斑斑血跡,他又仰著頭,便明白了,徑直過去,提起他的衣領,道:“你惹什麼禍了?”
毓澤頹然搖頭,默默不語。暇玉一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了,勸道:“現在就我和你爹在這,沒有別人,你就說了吧,鼻子是怎麼弄出血的?”
錦麟總結了自己有過一次流鼻血的經歷,便道:“你偷喝什麼東西了?”
“沒……”
“那怎麼弄的?磕碰到哪裡了?你小小年紀,有什麼不能說的?”
毓澤有氣無力的道:“……我早上腰上掛著木劍……出門了……然後就這樣了……”
暇玉和錦麟互相看了一眼,初時不懂,須臾錦麟懂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毓澤腰上掛著木劍,準備在冬至這天雄糾糾氣昂昂的耍耍威風,不想這木劍是按照他爹繡春刀原樣大小做的,平時日他拎不起來,只能拖著玩。掛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