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幾日,和妻子商量了一番,決定次子叫毓琨,長女叫毓瑤。
錦麟有兩大優點,那邊是寵妻、疼子。這對雙生子的百歲酒擺了好幾天的流水席,登門拜賀的人絡繹不絕。錦麟坐穩了指揮使的位置後,朝臣們很快就發現穆錦麟並非是沒事找事,無端迫害構陷大臣的人。應該說他選了條求穩的道路,皇命自然不敢違抗,但正常時候,他從不主動殘害大臣。所以朝臣們,也願意結交此人,一時間咋看之下,一片和諧融洽。
在流水席的最後一天,從南京來了人送賀禮。這一次不是別人,而是暇玉的大哥吳澄玉。他來的時候,酒席差不多都散了,暇玉正跟奶媽哄兩個孩子,聽說孩子的大舅來了,她怔了一下,便歡喜的去前廳相迎了。
仲夏的傍晚悶熱潮溼,暇玉疾步走到前廳,鼻子上竟出了層汗珠。她拿帕子拭了拭,朝那熟悉的背影喚了聲:“大哥。”
澄玉聽到妹妹的聲音,回過頭微微笑道:“我這個做舅舅的,連外甥和外甥女的百天酒差點都錯過了。”
暇玉笑道:“哪有,你來的正是時候,現在其他人該走的都走了,就剩下咱們自家人了,豈不是更好。”她看到哥哥臉上有一塊擦傷,忍不住擔心的問:“這是怎麼了?傷著了?”
“啊,在路上馬車出了點問題,才來的晚了。”澄玉無奈的說道:“虧我還早出發了幾日。”
“哪有晚不晚的,你能來吃百天酒就好。”暇玉喜不自禁:“當初發了請帖,我還以為爹孃還像上次一樣派個老僕送了禮物就算了呢。真沒想到你能親自來。一路上累了吧,正好酒席沒散,你先去將就吃些,等晚上再做好的給你。”
澄玉一擺手,慢聲慢語的說:“不了,我就不上席了。我這個做舅舅的,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穆大人沒臉面給那些貴客介紹。”暇玉聽哥哥這般說,心中不是滋味,反駁道:“親戚怎麼能用官大小論呢!你是孩子的大舅,你若是外道,誰還能親近了。”
吳澄玉是被穆錦麟被整治怕了,搖頭苦笑:“算了,算了。我在路上吃過了,並不餓,我來看看外甥和外甥女,送上咱們家的賀禮,小住一夜,我就要走了。”
“去哪?既然來了,何必急著回去,南京太醫院又事可做。”
吳澄玉這才面露難色的道:“其實我來京師到你們府上,是有一件事要問的。”
“什麼事?”
未等吳澄玉開口,就聽身後傳來穆錦麟的聲音:“原來是大舅哥遠道而來,怎麼不去席上坐?是在等本指揮使親自來請嗎?”聽這不友好的口吻,暇玉立即從中間打圓場,朝丈夫笑道:“錦麟,我大哥才到,我們正要去席上坐呢。”
這世上想要加害他穆錦麟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可大多數只是個構思,像吳澄玉這種信誓旦旦給自己妻子出主意要自己斷子絕孫的人,只有這一份。錦麟自然把這個仇恨牢牢的記在了心上。而對吳澄玉來說,上次虧的穆錦麟從中做手腳,讓他差點去漢王封地送死,雖然在最後關頭,被拽了回來,但不意味著他就不記仇了。在南京,兩人心照不先的避免說話,才沒發生衝突,可這會吳澄玉上門來喝百歲酒,便避不開了。
可說到底,吳澄玉是小小的大夫,自然不是指揮使的對手。便擺出一副‘我為魚肉,你們愛做刀俎,請隨便’的架勢。對穆錦麟恭敬而又無奈的道了一聲:“見過穆大人。”
穆錦麟上下打量吳澄玉,道:“路上遇到打劫的了吧,不用感激我派人救了你,我只是怕你死在路上,給孩子的酒筵添晦氣。”
吳澄玉一怔,他來時在路上遇上了攔路的匪徒,他們設下的路障把馬車掀翻後,本要來擒人搶東西,卻被其後趕來的另一輛車上下來的行人給趕走了。想不到竟然是穆錦麟派來的。
暇玉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