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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笑著猜道:“難道半夜起來派人去監視我大哥,被夜風吹了?”

此話一出,錦麟猛地的坐了起來,恨道:“我是那麼閒的人嗎?!”結果起的太猛,一瞬間視線內全是五彩光線和燦爛的金星,腦袋更是嗡嗡作響,他臉一苦,登時萎靡了下去,慢慢悠悠的重新躺了下去。暇玉被他猛然竄起嚇了一跳,忙說:“你不想說就不說了,你快老實躺好,我不和你說話了。一會大夫開了藥,我去給你煎著。”

說話間,丫鬟已請了大夫過來,那大夫是府中養的。平日就給暇玉把把平安脈,還沒給穆錦麟看過病,十分緊張的走近床上躺著的穆大人。一番‘望,聞,問,切’下來,才敢斷定穆大人只是著涼得了風寒,謹慎的開了方子。

要說暇玉自小耳濡目染,心裡也裝著幾個治頭疼腦熱的方子,但風寒又分好幾種,她不知道丈夫是哪種成因,不敢亂下藥。等大夫開了方子,她吩咐人去抓藥,自己則守在丈夫身邊,道:“等抓藥回來,煎好,你喝了,睡一覺,再醒來就好多了。”

錦麟不停的大口吸氣,有氣無力的怨恨道:“沒想到我還有這一天……”

暇玉把他額頭上的手巾翻了一個面,笑道:“病了就養著嚒,趁機偷個懶,省得進宮陪皇上聽詹事府那幫老頭子講經。”

“……我還記得以前讀書那會,想生病偷懶,結果每日卻精神煥發,沒病沒災……”錦麟腦子裡混沌一片,喃道:“……上一次大病,還是去抓慶王的路上,在長沙府歇了兩天……沒喝藥,幹挺著,就好了……”

去抓慶王,那不是和她剛成婚三天,他就出差在外那次麼。原來在長沙府地界,還生過病,可回來也沒見他說啊。暇玉道:“你都沒告訴我。”

那會他倆經常一言不合,錦麟就甩臉走人。他處處強勢,怎麼可能跟她說在路上生病的事。

錦麟嘴中說著在長沙府的事,說著說著,眼皮越來越沉,慢慢的睡意襲來,不久就沒了聲音。暇玉見他睡了,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過了一會,抓藥的小廝回來,暇玉便親自去廚房,叫人拿了藥鍋把草藥泡了,然後拿火慢煎。

煎熬中藥著實費了些時間,等暇玉端著藥回來,錦麟已經睡了一覺醒了。他遠遠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草藥味,知道是藥來了,擰著眉毛謊報軍情:“暇玉,我覺得好多了,再睡一覺,不喝這些……咳,咳……也能好。”

“……”他那點小心思,暇玉哪能瞧不出來:“這藥不苦。”為了印證這一點,自己端起來抿了一小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吩咐丫鬟把老爺扶起來,端著藥碗走過去,笑容可掬的遞到錦麟面前:“來!”

錦麟別開臉,微微搖頭:“我不是因為怕苦,而是覺得反正不吃藥也能好……何必……”嗓子脹痛,說話艱澀。

“何必浪費?”

“對!”錦麟道。

“……”這個理由太蹩腳了。暇玉把他的手拽出來,讓他託著藥碗,道:“不吃藥的話,小病變大病,燒的厲害了,就糟糕了。不能仗著身體底子好,就可勁糟踐自己吧。我沏了蜂蜜水,一口氣把藥喝了,咱們再喝點蜂蜜水。啊?”

錦麟看著那棕色的濃濃藥汁,不說話。他對很多苦難都能忍,惟獨對味道敏感,不合他胃口的味道一概極度反感。當年進宮與太子和漢王在冬至日裡吃羊肉,留了腥羶在口,極為難受。眼下瞧那藥汁,只有一陣陣反胃的感覺。

暇玉耐心的勸道:“一共只有三副藥,只喝六次,喝完了,病就好了。能去看毓琨和毓瑤,不好嗎?”

一聽竟還要喝六次,錦麟死的心都有了,面如死灰:“有三天時間,幹靠著,這病也能好。”

暇玉支招:“我給你捏著鼻子,你一口氣仰脖就喝了。現在這藥是溫的,過一會涼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