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觸碰到穆錦麟視線的時候,立即害怕的瑟縮了下腦袋。
“民女鄭採櫻,不,吳美玉拜見廠公大人,穆大人。”
姜公公喜道:“鄭採櫻,你認識穆大人?”
“……認識。”美玉道:“若是論起來,他是我的妹夫。穆府長子百歲酒時,我見過他。”
“慢著,你說你是誰?”姜公公道:“聲音太小,咱家聽不清,你慢些,一字一頓的說清楚。”
不等吳美玉開口,錦麟立即道:“我卻不認識此人。此人雖和內人的姐姐有幾分相似,卻不是她。這婦人舉止促狹,內人的姐姐雖出身小門小戶,卻也是個失禮的。怎會像她這樣扭扭捏捏。”
姜公公道:“哎,穆大人,人總是會變的。看她的樣子就知她過的不好。咱們且聽她說完,再爭論不遲。鄭採櫻,你說你是吳美玉,你可有證據?”
吳美玉一怔,道:“民女……證據……民女今日還見過我堂妹,她要取我的性命。至於其他的……我,我可以回答穆大人的提問,穆大人只管問吳家的情況,我都知道。”
錦麟不問,只道:“吳家的情況,本指揮使尚且不知,如何問你?”
姜公公瞄了眼穆錦麟,笑道:“那指揮使就問一個關於尊夫人的問題吧,叫這婦人回答。”
錦麟便露出‘躲閃不開,十分為難的’的表情,道:“我沒什麼問題好問的。內人堂姐身死案,是我一手督辦的。我知道她已經死了,眼前這個人必然是假冒的,故此不想多費口舌。”
姜公公道:“也是,吳美玉,指揮使沒那麼多時間問你問題,你便說說你是如何從蘇家少奶奶到今日這步田地的吧,再說一些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吧。”
“我……有一日我照舊去穆府做客,喝了一盞茶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醒來,發現自己不在京城了。後來有人告訴我,說蘇家被抄家了。我想是指揮使知道我要受連累,就將我給救了出來。之後我一直被錦衣衛的人控制著。這麼多年,我終於逃了出來,在寒崗縣安定下來,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堂妹覺得不受他們控制了,竟想取我性命。” 美玉道:“穆府的事情,我知道的確不多,但有幾件,是我堂妹告訴我的……比如,比如,嗯……我堂妹懷孕那年,她受一個戲本的戲弄,惹的穆大人十分不快,為此還全城銷燬這幕戲本。那年端午節,你們去東府做客,為這事還遷怒了三少爺穆靜宸,指揮使大人對穆靜宸揮拳相向。”
“這麼說,咱家好像記得還真有這件事呢。”姜公公道:“原因是這個嗎?”
“還有,穆大人第一次見我堂妹是在來我們吳家查案,他還送了我表妹一把供春壺。”美玉道:“還有一次半夜闖進我們吳家,非要見我堂內,這都是成婚前的事情。這件事因為有損我堂妹清譽,除了吳家人知道外,其餘的人是無從得知的。”
姜公公呵呵笑道:“其實要查也不難,吳家雖在南京,但大不了快馬加鞭去問上這麼幾個問題。”
穆錦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陰氣沉沉。這時姜公公豎起耳朵仔細聽,就聽裡間的陛下長長嘆了一聲,飽含著無奈和怨氣。
而吳美玉似說上了癮,滔滔不絕的道:“我還能說出穆大人為我祖父賀壽時,他為我祖父準備的禮單。乃是玉佛一尊……”
這話不說還好,沒等姜公公開口,穆錦麟就蹙眉道:“慢著,吳美玉怎麼會知道禮單?連我內人都不曾過問過禮單的問題。”
“啊!”吳美玉忙掩口道:“我記錯了。這份禮單是我和丈夫鵬泰為蘇首輔賀壽時的禮單。”
姜公公一怔,不過他並不驚慌,笑呵呵的道:“別緊張,慢慢說。”
錦麟卻不幹了,兇道:“你這件事記錯了,還有什麼事是你沒記錯的?誣陷本官的話,也能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