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二人都想不到梁儀天會這麼做。梁儀天明明可以傷得了柳露瑩,卻把掌收住了。更想不到的是柳露瑩的雙劍為什麼刺不進梁儀天的身體,這化鐵為水化石為泥的花毒劍竟絲毫傷不了梁儀天。
梁儀天又道:“瑩瑩,你傷不了我的。想必你們已知道我這裡養了一種雲南密林裡的一種天蠶吧?我身上穿的正是天蠶衣,是刀劍不入之物,非鐵非石,不會被你的花毒劍化為水的。”
餘飛緊緊盯著梁儀天,目光充滿仇恨。梁儀天看了看,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飛兒,你恨我是對的。我已害了你爹孃,不可能再傷害你或瑩瑩。如果你們能殺得了我,那我死在你們的手下也不會有任何埋怨。你可知我為何千辛萬苦要把你們找回來?在你們生死未卜之時,我夜夜難眠。我不想你們再次流浪江湖,想給你們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你們好好住下來。江湖險惡,木棉教也很快一統江湖了,我不想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餘飛嘴裡慢慢說出兩個字:“放屁!”
柳露瑩道:“你派木蝴蝶帶人血洗我柳家莊,慘殺我柳家三十多人,火燒整個莊園。若非祁伯伯用時趕到,才有了今天我殺你的機會。你殺人無數,千刀萬剮也難洩心頭之恨。”
“大膽狂徒!休得如此對副教主說話!”一旁的雲燕開口叫道,“我副教主心慈手善,從天山開始派人保護你們,兩次救你們性命。如今再讓你們有個安定舒適的環境住下,並手下留情,放你一馬。你們竟不知好歹,胡言亂語……”
“啪!”未等雲燕說完,梁儀天已重重一記耳光打過去,痛得雲燕淚水直流。藉著燈光,雲燕的淚閃閃發光,她幽幽道:“副教主,你……這是為何?”
梁儀天冷道:“不許你這樣對公子和小姐這樣說話。”
雲燕一手捂著臉,泣道:“副教主,他們才到這裡,難道比我對你還重要嗎?”
梁儀天道:“不錯!你根本無法與他們比,你算什麼了?”
餘飛道:“梁儀天,你少演戲了,我看你巴不得殺了我們呢。”
梁儀天道:“飛兒,我不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你得叫我師伯,我畢竟是你爹爹的師兄,你爹爹的命也是我救回來的。”
餘飛冷道:“你這惡魔,居然還這般厚顏無恥與我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覺得可笑嗎!”
雲燕道:“副教主,他們這樣對你,你還……”
“你給我馬上滾!再不滾我殺了你!”梁儀天忽然吼道。
雲燕怔怔地看了看梁儀天,淚如泉湧,聲音顫抖了,道:“遵命……”便帶著哭泣消失在月光與燈光之下。
餘飛冷笑幾聲,道:“你別以為拿個丫頭罵幾句我們就會原諒你,休想!”
梁儀天道:“飛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殺了你爹孃,當時是迫於無奈。木棉教主最忌開山排水神功,有開山排水神功他就無法做到天下無敵。而我正好是你爹爹的師兄,此事非要我來做不可。如果我真的貪慕這副教主之位,我當初就不會救你爹爹,並讓他拜我師父門下了。”
餘飛冷道:“梁儀天副教主,你什麼時候說話時會帶有一點人性了?當初你不是想連我也一起殺的麼?現在怎麼說要讓我們留在這裡,還派道風院的人騙我們來到這裡,嘿嘿!你除了想殺我們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梁儀天輕嘆道:“飛兒,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你不覺得過得很好嗎?不覺得這裡就像在家一樣嗎?我所做的就是這些。”
“呸!”餘飛道,“你把我與瑩瑩的家都毀了,現在還說什麼這裡像家一樣。你心狠手辣,卑鄙無恥,我們這就殺了你!”說時再次與柳露瑩二人殺上去。梁儀天后退數步,餘飛二人步步緊迫。梁儀天一直不還手,餘飛二人出手越來越狠。一時間殺得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