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得作些準備。想必你們餓了,老朽去準備些羊肉,你們稍坐。”言罷退出。
村裡的小孩聞道有客來,爭著來看。接著這幾戶人家的男男女女都過來,站在門外看,院子一下子熱鬧起來。有的看著他們笑,一些在用回鶻語說著什麼。村民的熱情好客頓時令祁天書這個在刀劍下過日子的劍客有些不自在了,他只望著村民們點頭微笑。不大一會兒,喀扎爾端著熱騰騰的羊肉過來了,加上一罈酒,招呼祁天書坐下來吃。
餘飛二人很久沒有吃上可口的菜了,看見如此香美的羊肉,焉得不嘴饞,雙手拿起筷子便吃。祁天書請喀扎爾一同喝起酒來。幾杯下肚,身子暖起來了。喀扎爾連聲道:“大俠好酒量哇,未知大俠如何稱呼?”
祁天書道:“在下江湖中人,賤名祁天書。”
祁天書在江湖中是大名鼎鼎的劍客,武林人無不知曉。但在這天山腳下,村民無從得知。喀扎爾道:“老朽久居天山腳下,孤陋寡聞,未識尊容。敢問大俠,到飛來峰所為何事?”
祁天書深感村民純樸,不提半字江湖中事,道:“在下是習武之人,曾聞飛來峰有異人,特來拜謁。”
喀扎爾心想,遠在江南的一個劍客帶兩個小孩到此,應有不尋常之事,但察覺祁天書似有難言之隱,不再多問,道:“我也曾聞飛來峰有武學奇人,江湖人亦數次尋找,但都未果。現在大俠帶有小孩,不大方便。不如先在這裡住下,等明年冰雪融化後,把兩個孩子留在村裡,大俠再到飛來峰不遲。一來免受風雪之寒,二來可令小孩有個安身之所,不知大俠意下如何?”
此時門外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笑了起來,並用回語說了幾句話。喀扎爾把那小孩叫到外面。祁天書問道:“剛才那小孩應是笑我等失態吧?”
喀扎爾道:“這裡少漢人到來。我們吃羊肉是用手來抓的,你們江南人好用筷子,他們未曾見過,覺得好奇而已。大俠不以為怪。”
祁天書道:“難得老伯想得周到,備好筷子讓我們用。”
喀扎爾道:“當初我隨軍時,亦不曾習慣用筷子。歸來後因避戰亂,帶村人到此安居已三十多年。天山腳下水草肥美,村以放牧為生,少與漢人來往。大俠既然來到,即可好好在這住下,明年雪化再上飛來峰吧。”
餘飛與柳露瑩聽了,都望著祁天書。祁天書不由得一陣心酸,這些月來,為避木棉教人的追殺,東躲西走,居無定所,食無定餐,日於荒山野嶺度過,自己可以過這種日子,無奈卻苦了餘飛與柳露瑩兩個。祁天書即使是鐵的漢子也會心軟了,說道:“既然老伯不嫌棄,祁某隻好打攪些日。如有什麼,老伯即管開口便是,不必客氣。祁某是粗人,不懂照顧小孩,這兩個是我侄兒,跟著我也受了不少苦,我只想讓他們可以好好過些日子,卻因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與我一起浪跡江湖。在此承蒙老伯熱情款待,在下只好不再推遲了。”
喀扎爾爽朗笑道:“能住下來就好,住多久都可以。我通知大家準備一下,今晚好好慶祝一番。”
當晚,全村人與祁天書三人歡聚一堂,開懷暢飲。祁天書與村人一一認識,餘飛性情乖巧,柳露瑩知書達禮,舉止嫻靜,深得村民喜愛。那些小孩更是圍著餘飛二人,用不太熟練的漢語交談,不亦樂乎。宴後喀扎爾為祁天書安排一個房間,餘飛與柳露瑩也各安排一個小房間。安置完畢,已是深夜。餘飛與柳露瑩早已睡熟,祁天書輕輕走進去,分別為他們蓋好被子,再輕輕出來,此時感慨萬千,是夜久久不能入睡。
祁天書與餘飛、柳露瑩在這個小村裡住下來後,所有人像對待自己村的人一樣。祁天書乃一個獨行俠,多年來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卻從來沒有像這樣和村民一起,此時親身體會,心裡極是歡愉。或與喀扎爾飲酒,或與村裡的壯年一起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