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嘉近來可好?”我和她坐在亭子裡,我望著她的眼睛問道。
“回皇額孃的話,兒臣很好,請皇額娘不必擔心。”她溫柔一笑回答道。
“你過得好,本宮也算是不辜負大行皇后的囑託,你的皇阿瑪他很疼你,只是他的精力都花在政務上了。”我看了看她有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看冰湖的金主大人。
“兒臣知道。”她低下頭回答
“有什麼需要就和本宮說,知道嗎?”我覆上她的手背,感覺到她僵了僵。既然知道那麼你眼裡的不甘與憤怒又是為了什麼?我好奇地想著。
她跟在我身後離開了亭子,我走上前去對金主大人說:“皇上,天色不早了。”我目光柔和地望著今日突發玩心的金主大人。
得到金主大人肯定的回答後,眾人三三兩兩的回自個兒住處了,金主大人陪我吃了晚飯,這大過年的他難得清閒幾日。
烏拉那拉氏番外
我烏拉那拉多棋木裡出生於烏拉那拉一族,我的阿瑪費揚古是步軍統領、內大臣,我是他的老來女,被他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康熙二十八年我十四歲,被指給皇上也就是當年的皇四子做嫡福晉,那時的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母儀天下的那一日。
當年的皇四子並不像如今的雍正皇帝龍威日重,那時的他還是個翩翩少年郎,帶著皇子的驕傲與年輕的衝勁。出嫁之後的那一年我過的很幸福,爺很放心的將宅子交給我打理,對於早我入府的那個格格也不是很在意,他空閒的時間裡大多在陪我。
我從未想過可以霸著他一生一世,可也不知道幸福居然如此的短暫。康熙二十九年,我這一生最大的敵人入府了,德州知府李文燁之女李福雅,她美麗、聰慧只是性子有些跳脫,她的到來吸引了爺的目光,爺親自給她的院子題名為‘水木清華’。
幸而爺重規矩也不是會被美色誤事之人,她雖得寵可也是越不過我去。三十三年宋氏生下爺的長女,可是還沒滿月就沒了,爺很難過,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但很快的李福雅就彌補了這個缺憾,她在三十四年生下了爺的第二個女兒,爺很開心……很開心……因為那個女兒健健康康的成長著。
我很著急,如果我不能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我縱使還是嫡福晉可說話的底氣也不是那麼足。額娘也很著急,她經常會送一些秘方來給我,終於我在三十五年懷上了,可是沒隔半年李福雅也有了身子,她的肚子倒是爭氣,我嫉妒地想著。
懷了孩子後李福雅的行事越見張狂,得知這個狀況我高興了一把,我忍著李福雅的脾氣,隨後又讓爺在不經意間知道我的委屈,爺果然斥責了她。
我的孩子是足月出生,而她的兒子卻是早產,身體虛弱。我撫著兒子幼嫩的臉龐微微地笑著,孩子都是爺的骨肉,我不會出手對付他們,可是還由不得我幸災樂禍一下麼?只是我是嫡母,嫡母要有嫡母的氣度。
弘昐不足月就沒了,李福雅也傷心過度躺在了床上,而爺此時卻在辦差沒有回來,也沒有給她寄去隻言片語,我看著她日漸黯淡的目光心裡就像三伏天李吃了冰鎮的綠豆湯一樣。我吩咐她的丫鬟說近日她就不用來向我問安了,雖然很想看她頹廢的樣子,可是我要做一個大度的主母,這是我額孃的言傳身教。
聽到她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兩日,我命人送了滋補的藥品進去,雖然討厭她可是我不能有失德行。
昨日聽下人說她醒來了一會兒,沒想到今天就來向我請安了,這一病倒是讓她清醒了,讓她明白到尊卑上下、妻妾有別。
看著她安靜下來,我擰了擰手中的帕子,因為這一次變故,她除了美麗外又多了一份沉靜與溫柔,爺越來越多地留宿在‘水木清華’。要不是……要不是我有嫡長子,爺只怕只會在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才會踏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