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抄家滅門,她確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林蓁蓁了。
林蓁蓁見她臉上露出些憂傷,微微皺眉。
屏退了身邊的丫鬟,才低聲問道:
“阿弗,怎麼了?可是太子殿下對你不好?”
這種話她在外頭是萬萬不敢說的,但是她更記掛宋弗好不好,這會也就忽略了。
“太子府的事,我聽說了好多小道訊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們說和太子殿下拜堂的是宋雨薇,洞房花燭也是宋雨薇,是不是真的?”
宋弗看林蓁蓁一臉擔憂,語氣憤憤的為她暴打不平,展眉而笑。
“姑娘家家的,什麼洞房花燭說得這麼順口。”
林蓁蓁這才發現自己說話說快了,一時沒了顧忌,這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得臉色一紅。
“阿弗,我在問你話呢,你打趣我。”
宋弗笑了笑,“看你擔憂如此,那我便說給你聽聽。”
林蓁蓁一聽宋弗這樣說,一下身子往前傾,一副聆聽的模樣,望著宋弗。
宋弗見她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蓁蓁急得直跺腳:“阿弗,究竟怎麼樣?你跟我說呀,急死人啦。”
宋弗拍了拍她的手背,壓低聲音:
“外人說的都是真的。”
“啊……”
林蓁蓁聽到宋弗的回答,望著宋弗,愣了一下,一下眼圈便紅了。
“阿弗,你是不是好難過,他們怎麼能這樣?
那是太子,起碼也要做到恭敬嫡妻才是。”
林蓁蓁的語氣裡滿是不平,她是真的心疼宋弗。
宋弗心中一暖,拉過林蓁蓁的手,
“沒事,我不介意。”
林蓁蓁:“阿弗,你不用騙我,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全當發洩一下也好,可別把自己悶壞了。”
怎麼能不介意呢?
自己的夫君跟個妾室拜堂,大婚夜也在妾室的屋中,完全不給嫡妻一點臉面,把嫡妻獨留空房。這說到哪裡去,都是太子沒理。
但這種事,誰能說,誰敢說,若真有人說,所有的苗頭也只會對準宋弗。
誰會用這種事去指責一個太子呢。
林蓁蓁看宋弗不說話,以為她是難受,不忍再問。
只握緊了她的手:“阿弗,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既然太子如此,便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妾室再如何,都只是妾,正妻的位置是永遠都無法逾越的。”
宋弗見她一臉鄭重,感念她的真心,也不忍拒絕她的好意,徑直應下:
“好,我會,左右我對太子也無意,隨他去了。放心,我沒事的。
這幾日,宋雨薇被我打了一頓,還被我狠罰了一次,太子現在對我也還算敬重,已經出了氣了。”
林蓁蓁聽到這裡,一臉不可置信。
趕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怎麼?宋雨薇,你打了宋雨薇,太子沒罰你吧,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弗笑了笑,把這兩日打罰宋雨薇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林蓁蓁聽著恨不能拍手叫好。
“打得好,罰得好,要不然她還真以為嫡妻好欺負,實在大快人心。阿弗,就得這樣。”
宋弗笑眯眯的:“是,我也覺得。”
氣氛終於緩和了些,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二人湊在一起,又說了好一會話,便見
前頭林夫人遣了人來:
“太子妃大小姐,夫人做了些糕點,請太子妃和大小姐移步主院嚐嚐。”
說到這個,林蓁蓁眼睛一亮:
“母親下廚了,還真是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