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想走?”
威脅的語氣,讓她顫慄了一下。
一念抿唇,吸了吸鼻子,糯糯地說道:“你把我關了一個周,我也沒說什麼,咱倆算是扯平了。”
他嗔笑,仿若聽她講了一個大笑話,深眸淺眯,指間悄然用力,“安一念,你肚子裡懷著我的種,咱倆能扯平嗎?”
她無奈咬唇,“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而且我說了,是宮外/孕,要馬上做手術的。”
宮外/孕,他才不信,無非就是她想逃離自己的藉口罷了。
如今,不為別的,就為了她的肚子,他也不可能放她走,要不是今天她大鬧,他也沒準備現身。
他認真地盯著她,軟下語氣來,“懷孕的人不適合發脾氣,你別鬧了,乖乖地呆在這裡吧。”
他一軟,她的心就跟著軟了下去。
一念鄙視自己的心軟,繃緊全身的細胞,“冷騏夜,既然你不信,現在就是在醫院,我馬上去婦產科做檢查,證明我沒有說謊。”
“是是是,沒說謊,我相信你總行了吧,那你先坐下好不好?一直站著不累嗎?手不痛嗎?”
都說撒嬌的女人讓男人沒有抵抗力,撒嬌的男人同樣戰鬥力驚人。
不知怎的,她就乖乖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的病服才換過,可又被染上了些許血跡,病服的尺碼和他的身形不太相稱,腰部露了些許麥色的肌膚出來。
一念眼尖,撇到了腰部那個長長的疤痕。
以前他的身上沒有這麼大個疤痕的,像個蜈蚣一樣趴在上面,有幾分駭人,但也平添了男人的滄桑感。
眉心倏爾皺了皺,還沒撫平又被男人捕捉了去。
“看什麼呢?本少爺的身材這麼吸引你?”
她睥睨了他一眼,尷尬地別過眼去。
冷騏夜輕笑,拉起薄被蓋住了那道疤痕,諱莫如深的眼滑過一抹複雜,但很快恢復如常。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呆在同一個病房裡,呼吸著相同的空氣,感受著一樣的味道。
“嗨,美女。”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熱情地跟一念打招呼,還作勢要去擁抱她。
哪裡來的神經病,怎麼這麼輕浮,她快速躲開了他的熱情。
男人失落地笑笑,從褲帶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張卡片遞上去。
一念斜眼瞥去,本想置之不理,卻被驚得站起身來。
“我的身份證?我的身份證怎麼會在你哪裡?你……到底是……”她支吾了片刻,這才憶起眼前這位男人,正是那日在酒吧搭訕她的男人。
男人看她頓悟的表情,紳士地伸出手去,“陸風,安一念小姐,我們又見面了。還以為再也沒機會還你身份證,沒想到還能見到,物歸原主。”
陸風指了指她接過去的身份證。
一念懷疑地打量著男人,這才露出歉然的表情,她一直把這個男人當做壞人來著,看樣子並非她所猜測的一樣。
牽強笑笑,她弱弱地伸出手去。
“你好。”
冷騏夜猛地從病床上翻起來,一把握住了陸風的手,什麼陸風陸雨,這女人到底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男人。
想到陸風看小女人的眼神,他的眉眼漸漸浮起了霜雪,手指間加大了力道。
陸風感受到男人的敵意,面兒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暗地裡卻和前者對抗起來。
傷了右手的冷。oss用的是左手,明顯不佔優勢,可還是死死忍著,兩人的握手長達三分鐘。
真是幼稚的男人,一念看著兩個男人拙劣的示威方式,嫌棄地笑了笑。
本來就是三人間的病房,多出一個人之後她反而覺得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