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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上了用場。忙了一個下午,一間閨房打扮了出來。聞著屋子裡飄出的那股淡淡的粉紅色味兒,陳言打趣道:“我咋有種幻覺,好像我家突然多出個女兒。”

“又來了,我可告訴你,這念頭不能動。”正在收拾地毯的汪涵停下手中的活,抬起一張粉撲撲的臉,嗔怪道。

陳言知道她把話聽錯了,有了兒子後,陳言多次開玩笑說,還想要一個女兒,汪涵一直擔心他說的是實話,所以每次聽他提女兒這個詞,心裡就很緊張。

“我可不想因多生一個把工作丟了,我們學校小王老師,就因多生,兩口子都讓開除了,你說,他們這輩子,咋過?”汪涵的話總是這麼實在,有時候陳言覺得她簡直迂腐,但又不好明說。

如果說陳言對汪涵有什麼不滿,怕也僅限於此,畢竟,跟一個沒有幽默感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件缺少情趣的事。好在汪涵有其他優點,彌補了這點兒不足。

莎莎住進來的第二天,汪涵便去了學校,走前特意叮嚀陳言:“莎莎不會做飯,這幾天你儘量把應酬推了,先替我照顧著,等週末回來,我教她做。”陳言覺得多餘,人家也就小住幾天,又不是跑來跟你學廚藝的。

陳言錯了,莎莎並不是到他家小住,也不像汪涵舅舅跟他說的那樣,只是換換心情。汪涵舅舅私底下將她託給汪涵,讓汪涵給莎莎在城裡謀份工作。“書是念不進去了,再補也是閒的,不如讓你家陳言先給找個事幹。幹啥都行,她不好好唸書,就受苦去!”

汪涵沒敢把實話說給陳言,怕說了,陳言會教訓她。眼下就業有多難,汪涵不是不清楚,但舅舅求到她頭上,她能咋的?只好先安頓住下來,慢慢再跟陳言做工作。

誰知這一安頓,就安頓出事兒來。

這次後院起火,就是第二任妻子江莎莎燒起的。一想這事,陳言的頭就大,火就從胸腔裡猛地生出來。有時候,他真想在黑夜裡伸出手,把江莎莎這個惡婦給掐死!

算了,不想了。陳言沮喪地往乾草上一倒,想把這些倒黴的事兒全都轟出腦子去。不巧他的頭正好砸在宋二蛤蟆的臭腳上,剛剛迷糊著的宋二蛤蟆一個激靈,翻起身就喊:“做啥哩王三,誰偷了你老婆?”喊完,才打夢中醒來。陳言一聽他又在說夢話,沒好氣地就說:“怪不得人家叫你蛤蟆,原來你盡在夢中偷人家老婆。”

宋二蛤蟆嘿嘿一笑,並不生陳言的氣,用不著生,他自個的事情自個知道。夢裡偷?嘿嘿,夢裡偷。老子偷的女人,怕比一個縣長偷的還多,都叫我光棍,跟老子比起來,你們全他媽是光棍,是烏龜!

女縣長 第一部分 第一章 繞不過去的“121”(13)

想到這兒,他暗自一樂,很興奮地又躺下了。有了昨夜掙的這一百大毛,他又能好好偷幾次了。

地窩子的味道越發難聞,腳臭加上宋二蛤蟆身上的汗味還有不加控制放出的幾個響屁,空氣糟糕得簡直讓陳言沒法呼吸。昨夜興許是太投入,沒感覺裡面的氣味有啥異常,現在他才知道,世上最臭的,怕就是宋二蛤蟆。

可他偏偏就相中了這麼一個人!

他堅持了一陣,終於堅持不住,翻起身,往地窩子門口走。

風越來越猛,天地早已昏暗一片,三米之外,便遮蔽得啥也看不見。茫茫風沙中,南湖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每叫一聲,都能讓人心震顫。對南湖,陳言並不陌生,以前在黨報工作的時候,他常到這兒採訪,有時也陪著市上的領導一同下來。感覺那時候的南湖,還像個湖,雖說湖水是徹底乾涸了,但樹在,綠色在,加上流管處當時效益很好,每年都要拿出不少資金治理沙漠,這一帶,真還有點塞外江南的味道。誰知不到十年,南湖的綠色便成了世上最難挽留的一道風景,無可奈何的褪盡了。樹毀了,草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