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刀山火海、萬死不辭……姑娘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來留住琥珀。”
“你……你是說我以情謀事?你說我利用你?”離朱憤然起身,狠狠瞪著黑暗中那個熟悉的輪廓。“我利用你會見不到你就失魂落魄?我利用你會千里迢迢到東越來找你?我利用你會讓盛無涯幫我綁了你?”
“綁、綁了我?”
完了……說漏嘴了!
離朱乾脆破罐子破摔,撲到白琥珀身上,使出忘川的招牌無尾熊抱。“琥珀……我那麼辛苦來接你,可是你都不理我,我又打不過你,只好求師父把你綁了……”
“你、你綁了我又能如何?”白琥珀被她胡攪蠻纏,心中卻苦不堪言。“在你心裡只有荼靡公子,我白琥珀何德何能……蒙你垂憐?”
“琥珀!你別胡說。”離朱一臉嚴肅,捂住白琥珀的嘴。“荼靡只是我的舊主而已,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再說他如今已經嫁進太師府了,你這話要是傳到太師耳朵裡,會被她咔嚓的!”
“你……”白琥珀突然想起那夜在太師府中,離朱和荼靡的對話,心底不由一凜。她……真的已經忘記了?
“琥珀,別再扔下我了。”離朱又撲到白琥珀身上,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你走得太快、飛得太高,我稍不留神就會被你落在後面。琥珀,我不會要求你停下來,或者折斷翅膀,只希望你能偶爾走慢一些、飛低一些,等等我,好不好?我會拼命追著你的……”
白琥珀生生被她攪亂了心神,一顆心悲喜交加,彷彿在苦丁茶中兌了蜂蜜。他遲疑了片刻,卻還是問出了橫在心底的那道傷痕。“你、你不是說過,若不是我中了媚藥,你絕不會碰我……”
“哎哎?”離朱一愣,恍然大悟……這娃,竟是在為這個鬧彆扭。
白琥珀卻會錯了意,急忙解釋。“我、我不是偷聽。只是擔心你的安全,才偷偷跟在後面……”
“跟在後面?就像今天一樣?悄無聲息,默默跟在我身後?”
“是。就像今天一樣……”白琥珀扯出一絲苦笑。其實又何止是今天,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少次悄悄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身姿嫋娜、笑靨如花。
“那麼……以後不要跟在後面了。”離朱笑笑,踮起腳尖在白琥珀眉心印上一吻。“我比較喜歡你站在我身邊的感覺,琥珀……我喜歡你。之前說的那番話是因為我想把最好的東西留到洞房花燭啊……”
“你……”白琥珀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這喜悅來的太快、太突然,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心臟是否能承受這歡喜的重量。
她說喜歡他。
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象。是她站在他對面,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好像載著一川星輝,唇角勾起薄薄的弧度,笑意盈盈地告訴他,她喜歡他……
罷了,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在她面前,他唯有心甘情願地淪陷,除此別無他法。只要能繼續守在她身邊,這樣……足夠了。
白琥珀閉了閉眼,抬起雙臂反環住離朱。
離朱心中一喜,抱得更緊。“琥珀……琥珀……你那麼好,卻把自己給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白琥珀嘴角浮起一抹極輕、極淺的笑容,捧起離朱的臉,輕輕吻了吻。“那麼……剛才的事情,是不是還請妻主大人為琥珀解釋一下?”
翌日清晨,離朱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和白琥珀一起下樓用餐。
忘川見了,冷哼一聲,摔下筷子跑回了房間。春橋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兩人看,被含煙領到院子裡望天不語。白雲城兩大堂主神色不變,對白琥珀一揖,轉身出去餵馬。只剩下盛曲華,視線在二人身上兜兜轉轉,曖昧地說了句“□傷身、保重身體”,便起身出了客棧。
離朱欲哭無淚,昨夜和白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