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涼涼地劃過賀玄的胸膛,遊走過他結實的腹部,再往下……
“住手。”伴著更為急促的喘息。
那雙手一頓,又不聽話地鑽下去,至此腰帶鬆脫,落在地上,賀玄的衣襟大敞,模樣凌亂。纖長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點火。
賀玄終是忍不住,一把抓住精細的手腕,道:“夠了,為何又回來了?”
沈贊將身子完全貼在賀玄的背上,低低道:“你不是讓歡喜尋我回來侍寢?你瞧,我乖乖來啦。”
賀玄的面板熱得發燙,氣息不穩,但他仍在剋制:“我只讓歡喜去尋你,看你是否安全地到了瀾風樓。”
“口是心非。”沈贊低笑一聲,又拿胯部去蹭賀玄的腰身,道,“賀相不必抹不開面,都是男人,想要我便直說,因為……”我也很想要你。
賀玄聽聞,深吸一氣慢慢閉上眼,極力壓抑自己狂亂的心跳,沈贊,別再說這些話,我會陷得更深的……
沈贊見賀玄遲遲不動,如同泥塑般呆立,氣得咬住下唇,努力想壓住自己羞愧的情緒,丞相大人明明都不想要他了,自己卻還犯賤似的貼上去,只怕他已將自己視作那種不堪的狂蜂浪蝶了。
“既然賀相併無那般心思,那便罷了。”沈贊倏地鬆開了手。
賀玄一震,聽到“並無那般心思”幾字,已心血沸騰,情難自已,回身一把摟住沈贊,緊緊地嵌在懷中,沉聲道:“若我……有那般心思呢?”
沈贊吃驚地枕在賀玄肩頭,眨眨眼,道:“既然有,方才為何不留下我?”
“我……怕你太累。”
“呵,賀相真是太體貼我了,令在下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沈贊嘴上嘲諷著,心裡卻暗自竊笑,“夜這麼深,賀相若再不起心思,我也乏了。”
賀玄眼眸一暗,一手扶住沈讚的腰,一手攬過他的背,將他橫抱去了床榻上。
帷幔飄落,一室□□。
賀沈二人由於出了這麼一遭誤會後,倒是更沒羞沒臊起來。賀玄心知他孃親在府內眼線多,便時常留宿瀾風樓的蓼蘭廳。畢竟這門一關,誰知錦筠公子這夜又陪睡呢。
沈贊明知賀玄與他不過遊戲,但仍不肯抽身離開,早前說過他貪戀這種溫情,確是自私之人。然如他這般自私的人,也是極有自知之明的,若非等到賀玄明言不再與他來往,那他斷然不會首先離去。
而這日子詭秘般的過著,幾日後,宮內傳出皇后懷子的喜訊,百姓們感嘆少年天子果然精力過人,普天同慶啊。
然而當沈贊在御書房內等了白止良久,也不見他來,便暗道疑惑。遣來小六子一問,他道皇上一下朝便去了清寧宮,至今未歸。
太后留人長久,不知為何,皇上有早課她是知道的,且她一向將皇上的學業置於首位。
沈贊略一思索,便揚袖而去,哪知剛一跨出御書房門坎,就迎面撞上面色沉鬱的白止。
“陛下,您臉色似乎有恙?”
白止搖搖頭,敷衍的心情都無,“老師,你說朕是一位好皇帝嗎?”
“自然是了,陛下。”
“莫要敷衍,朕想聽實話。”白止抿著唇,依著圓桌坐下。
沈贊見他鬱鬱寡歡,想必在太后那兒捱了訓,“陛下並無昏庸之舉,那便不算個昏君,要說當個千古明君,仍需上進呀。”
“可今日退朝後,霈澤單獨留下,與朕說,要朕撤去蕭將軍的禁衛軍統領一職,怕朕養虎為患。”白止惱道,“朕這麼做,是有苦衷的。”
“哦?陛下且說。”
“蕭將軍統領數十萬大軍,將氣凜然,突然削了他的兵權,定會讓他不滿,若遣他回江南,朕怕他揭竿起義,索性將禁衛軍統領一職交付與他,博得他信任,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