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貝勒爺。”
胤祺見芳兒使勁拉他的手,有些搞不清狀況,抬頭望向福蕙,福蕙抿嘴笑道:“剛妾身見芳兒喜歡梔子花,便說摘些下來製成香囊,芳兒便樂成這樣了。”
胤祺這才清楚緣由,便也跟著露出了笑容,俯身雙手一撐便抱起了芳兒,“芳兒想摘花啊,那阿瑪抱你過去摘。”
芳兒笑地咧開嘴,露出了八顆小巧如珍珠般的貝齒,忙扭頭伸手指向前方不遠處的梔子樹。胤祺抱著芳兒邁步往前走去,福蕙也一同跟了過去。
梔子樹是灌木類,長得並不高,胤祺抱著芳兒稍稍舉高些,她的小手就能摘到花了,芳兒那個樂啊,小手巴拉巴拉地往下拽,拽地葉子抖落了不少下來,飄得一旁的福蕙滿頭。
福蕙微笑著往後退了幾步,免得再遭殃,正準備動手將頭上的葉子拂去,便見胤祺向她招了招手,福蕙便擱下這事,先走到了胤祺的身邊。
還沒問他有何事,胤祺便換了單手舉著芳兒,騰出一隻手來,將福蕙小把頭落的樹葉一張張摘落。
才清理樹葉這麼一會,芳兒手裡已經攥了好幾朵梔子花,胤祺見了,笑著將她託了過來,反手攬在胸前,剛好面對著福蕙,“芳兒,來,給額娘簪一朵。”
芳兒受到了啟發,好似找到了更有趣的樂子,笑著將一朵梔子花簪在福蕙發中,這還不算,她樂此不彼地直簪了六朵,見手裡空了,忙扭頭過去,還想再摘些全簪上,福蕙笑著躲到一邊去了,“芳兒,夠了,你當額娘是花瓶子啊!”
芳兒樂得咯咯咯直笑,胤祺也被逗得笑出聲來,又動手幫福蕙將花一朵朵取下,只留了一朵在髮間。
胤祺將取下的花重又塞到芳兒手裡,斂了斂笑容,轉頭道:“最近我沒來院子裡,府裡的事辛苦你了。”
福蕙聽了,也跟著斂了笑,“這是妾身分內之事,貝勒爺無需言謝。”
芳兒手裡攥滿了花,再沒手去摘新的,也就放棄了,胤祺便抱著芳兒往回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過幾日,皇阿瑪就要出行塞外避暑,我這趟也要陪同,這幾日,你收拾收拾,到時候就可以直接上路了。”說著,扭頭看了眼芳兒,“芳兒也帶著吧,免得待京裡無人照拂,受了暑氣。”
一聽說要出行,福蕙當然樂意,整日待在院子裡這方寸之地,悶得很,好不容易能出去透透氣,能不開心嘛,忙笑道:“好,貝勒爺。”
胤祺接著又道:“你這趟第一次去塞外,又要照顧芳兒,一個人怕忙不過來,這樣吧,你再選個人一同去吧。”
出去一趟,既要伺候大的,又要照顧小的,哪還有她遊樂的份,帶個人去分擔分擔也好,福蕙想著便回道:“是,貝勒爺。”
胤祺又逗芳兒玩了一會,便出了園子,福蕙也坐不了多久,便帶芳兒回去歇午覺了。
這天晚飯,胤祺也沒進院來用,福蕙用完後,便讓人去請馬佳氏過來房裡。
午間胤祺離開後,福蕙便仔細想過隨伺塞外的事,瓜爾佳氏還在禁足期,又懷著身子,不可能出門,除去她,按說現在院子裡資歷最老的就屬白佳氏了,可她跟去的話,馨兒誰照料,再說,她這個嫡福晉一出門,也只有白佳氏能代為暫管內院事務,她實在不宜同行,剩下的便只有張氏和馬佳氏了,馬佳氏畢竟是宜妃指過來的,這幾個月,胤祺對她一直不鹹不淡的,而且最近這個月還沒在內院歇過,多少是冷落了她,再這麼下去,宜妃那隻怕要生出事來,正好,這趟出門,便帶了她去,也算在宜妃面前有了交代。
馬佳氏很快進了房來,請了安後,福蕙讓她坐下喝了會茶,才說道:“妹妹進府也近三個月了吧。”
馬佳氏放下茶杯,恭敬道:“是的,多勞福晉掛心了。”
“近幾月貝勒爺政務繁忙,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