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有些餓了。”福蕙看不出,原來老十也是個會逗趣的。
兄弟倆這麼一打諢,氣氛便又熱鬧起來,宜妃笑著捂嘴道:“行,行,這就開席,可不能餓壞咱們大清的十皇子,罪過,罪過。”
就這麼說說笑笑的都入了席,酒過三巡、歌舞盡歡後,各宮的嬪位、貴人、常在們紛紛獻了禮,大多是吉祥意頭的物件,像玉如意、金壽桃等擺件,八貝勒獻上的便是八福晉那日挑選的夜明珠,錦盒一開,到是博得席上眾人的讚賞,福蕙卻覺得可惜瞭如今是白天,要是晚上呈現的話,會更加出彩。
十阿哥送上一尊玉佛,極為通透,一看便是好玉,九阿哥捧了只大錦盒,開啟取出,是一座累絲鑲嵌金麒麟,工藝極為繁複,一瞧便是貴价貨,宜妃倍覺體面,欣然收下。
胤祺跟著也獻上了鎏金玲瓏塔,之後又取出一隻小錦盒,開啟裡面放了支金累絲簪子,簪頭鑲嵌了福蕙那日購得的龍眼般大小的東珠。宜妃見著此簪,雙眼一亮,取出細細賞看。
“這顆是東珠嗎?從沒見過如此大顆的東珠。”
“妾身也從沒見過。”
“如此奇珍才配得上娘娘的身份呀。”
“對啊,此簪正配娘娘。”
此話一出,幾位妃嬪全都出言湊趣,宜妃不覺大悅,當即便交與身邊的姑姑,幫她簪在了發上,嘴裡不覺讚道:“嗯,老五,你有心了。”
胤祺一揖,道:“孝敬額娘乃兒臣分內之事。”
宜妃笑著讓胤祺坐下,胤祺心內喜悅,坐下後朝福蕙看了一眼,暗自伸手捏住了她的手,福蕙略微掙了掙,脫不出來,也就罷了,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許久才放開。
福蕙也甚開懷,此番她是用了巧思的,像老九、老十他們都是男人,總不解女人心意,只會撿昂貴之物獻上,而八福晉也屬典型滿洲女子,只求富貴輝煌,那些東西是體面,可不及那支簪,瞧著是不算大氣,可只要是女人都會中意,而且不像擺設般只能藏於房內,簪子則可隨身,到哪都能顯擺,像宜妃的性子必然是會極合心意的。
前頭夫妻倆歡歡喜喜的,坐於後側的瓜爾佳氏則雙眼定定望著兩人交握的手,心裡很不是滋味,默默垂下眼簾,伸手輕輕撫摸襁褓中的興哥兒,眼中一閃而逝的冷光。
“祝娘娘千秋吉祥,青春永駐。”郭絡羅。玉韻越眾而出,行禮道賀後,從身後丫鬟手裡接過錦盒,開啟道:“玉韻不才,繡了幅拙作獻上,望娘娘不要嫌棄。”
取出後,是一幅繡插屏,繡的是田園風光,遠遠瞧上去,極像一幅油畫,福蕙看了,頓時汗毛豎起,這個她見過,是亂針繡,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一種繡技,她也只在一處展覽會上見過,當時只覺繡得太像油畫了,歎為觀止,這才會印象深刻。
“這繡品很像洋人畫師的油畫,姑娘會油畫?”當在場所有人都還在驚異這見所未見的繡品時,八貝勒開口了。
玉韻盈盈一福,脆聲道:“回貝勒爺,玉韻會一些,不過,材料極其難取。要是娘娘不嫌棄的話,今日玉韻到可以獻獻醜,給娘娘畫幅畫像。”
“哦,那好,本宮讓人準備筆墨紙硯。”宜妃到興致頗高。
“娘娘不必麻煩,玉韻隨身有帶畫具。”話說著,身後的丫鬟遞上了作畫工具,福蕙一瞧,一塊木板夾著紙張,還有一支炭筆,瞧這架勢應該是要素描。
果不其然,玉韻接過工具後,柔聲道:“娘娘,您只管如常一般,玉韻站一旁作畫便可,此為素描,無需多久便可完成。”
說是如此說,席面上的眾人再無喝酒行樂之意,全扭頭瞧著玉韻作畫,玉韻站在廊下,身後是紅梅白雪,身上著水紅色袍子,小把頭上銀簪素簡,襯得分外亭亭玉立,當她舉手作畫時,指間的戒指便現了出來,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