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道:“我還聽說老九都給人家姑娘尋來了什麼油畫顏料,真是上了心啊。”
“不是說姐兒愛俏,哥兒愛美,人家姑娘長得好,又有才,九阿哥上心也是自然,你們說是嘛。”四福晉這話到有些逗趣,惹得福晉們全都笑了起來。
“人家老九上心是沒什麼,畢竟人家還沒娶福晉,可就怕有了福晉的還上心,那麼有人就得傷心了,尤其是八福晉,你得小心些,可別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三福晉的嘴向來沒個把門,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主。
八福晉這些日子心裡正不是滋味,沒想到玉韻藏得這麼深,將她也給欺瞞住了,八爺最近跑翊坤宮似乎也勤了幾分,不免隱隱有些擔心,被三福晉這麼一戳,不覺高聲道:“三福晉要愁還是愁三貝勒吧,我們八爺向來對我是一條心的,絕不會招惹其他女人。”
三福晉最瞧不上八福晉這般盛氣凌人的樣,正待再戳她幾句,福蕙忙出聲圓場,“在座都是自家人,何必為了外人傷了和氣,來,來,來,這是大順齋的沙琪瑪,我平日最愛吃的,福晉們嚐嚐。”
福蕙這麼一圓場,三福晉和八福晉也就歇停下來,福蕙又說了些懷孕的事,就此將玉韻這個話題給打住了,免得又吵起來。
送走福晉們後,福蕙心裡頗有些咂舌,沒想到,這穿越女的威力這般大,這才多少日子,幾個福晉都對她起了戒心,看來注意玉韻的阿哥不止一個兩個。
臘月初四,胤祺誕辰之日,眾皇子福晉齊聚一堂,這酒宴剛開,外間通報來說,宜妃娘娘派人賞禮來了。
眾人紛紛離座,人迎進來一看,是玉韻。
玉韻走向前來,盈盈一福,道:“祝五貝勒延壽安康,宜妃娘娘遣了玉韻過來送賀禮,聊表心意。”
下人收了賀禮,人也自然得留下來喝杯水酒,因此玉韻就入了席。
酒過三巡,席面上到也熱熱鬧鬧的,玉韻喝了些酒,感覺微醺,便尋瞭如廁的藉口,出了堂去外面吹風醒酒。
沿著抄手遊廊一路走,不覺進了園子,卻被幾樹傲然紅梅吸引住了目光,便讓丫鬟在原地等著,自己拎著袍子小跑著到了梅樹下,幽香撲鼻,甚是喜愛,踮起腳尖折了幾枝抱在懷內,抬眼看去,有枝梅花開得尤其盛,只是有些高,使勁踮腳才碰到一些,跳起腳伸手一勾,撲騰騰落了滿頭的碎雪,腳下一打滑,人直往後摔。
“啊!”玉韻啊一聲,人卻沒有摔落地,不知怎麼摔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玉韻一驚,忙掙脫開來,站穩腳步往後一瞧,穿著一身玄色斗篷的八貝勒胤禩不知何時站在了梅樹底下,紅梅白雪玄衣,襯得他愈發顯得俊美無儔,猶如芝蘭玉樹一般。
“八貝勒吉祥。”玉韻心有些砰砰跳,不過還沒失了分寸,忙行了禮。
八貝勒深深看了會玉韻,微微露出溫潤的笑容,彎腰撿起了玉韻掉落在地的梅枝,“玉韻姑娘好興致。”
“只是剛喝了些酒,有些上頭,才出來散散酒氣,見著臘梅喜氣鬧騰,便忍不住摘了幾枝。”玉韻避開八貝勒炙熱的目光,低頭望著自己的靴面,輕聲解釋一番。
八貝勒沒再說什麼,伸手遞過了撿起的梅枝,玉韻忙伸手接過,正抽回手,柔荑卻被握住了。
“八貝勒府的園子裡,種的梅樹比這邊還多,還鬧騰,玉韻可願採擷?”八貝勒聲音低沉,緩緩訴來。
玉韻心頭猶如打鼓,雙頰暈紅,可腦子卻還清醒,輕輕掙扎了番,卻掙不脫,唯有輕聲道:“多謝貝勒爺相告,玉韻哪日定會求了八福晉,摘些拿來插瓶,宜妃娘娘定然會喜歡。”
八貝勒沉默了番,終是放開手,玉韻抱著梅枝小跑開去,留下一抹嫣紅的背影。
待八貝勒回到席上,玉韻也已經歸席,紅梅已經插在了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