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你還是聽奴婢一句勸,標緻的姑娘多得是,何必為了一個玉韻耽誤了主子與阿哥的大事。”喇拉姑姑跟在宜妃身邊伺候了二十年,到也能在主子面前說上幾句話。
“可是,玉韻她不一樣,再說,八哥向來體恤我這個弟弟,要是我開口,八哥應當不會同我爭才是。”九阿哥還是不願放棄。
“奴婢勸也勸了,主子的意思也已經說開了,只端看阿哥是否要為一名女子傷了兄弟和氣,為了她放棄富貴前程。”喇拉姑姑也不便再多說,只能點到為止。
那邊話說完,喇拉姑姑便離去了,從廊下走過時,福蕙躲在拐角,她並未見到,福蕙見著姑姑走遠,正籲口氣,準備離去,園子那邊響起了九阿哥的吼聲。
“啊……啊……啊……”只見到園子裡的樹紛紛搖顫,九阿哥應該是在發洩,福蕙垂眸停了會,悄悄地離去了。
坐著馬車從宮裡回來時,福蕙一直在想這件事,瞧著往日宜妃對九阿哥的疼愛勁,卻仍然不敵政途的重要,堂堂皇子,就連鐘意的女子也不能隨意擁有,然而,宜妃兩母子如今不惜代價,全押注在八貝勒身上,又哪裡知道,八貝勒往後的落敗,到頭來還是一切成空。
初一這日進宮拜見過後,福蕙之後便不用再進宮了,因此玉韻的事到底如何,她也不得而知,不過那些事也不與她相干,只是有時得空想起而已。
年初六,萬歲爺便要上朝御政,哪裡知道,這開朝第一天便出了見不那麼體面的事。
福蕙也是後來聽七福晉說起的,初六那日一早,八福晉郭絡羅氏便在府裡鬧開了,說決不能讓八貝勒納了玉韻,為這事,還鬧到了良嬪和宜妃面前去了,動靜可大了,鬧得宮裡人盡皆知,哪知被宜妃一句“這人是你自己引薦上來的,怪得了誰。”給堵了口。
原本依著八福晉的性子,也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誰知,那時玉韻自己出來說了,說這輩子絕不進八貝勒府,如有違誓,天打雷劈,這才熄了八福晉的火氣,悻悻地離了宮。
聽到這裡,福蕙不禁想,宜妃的打算是用玉韻籠絡八貝勒,如今玉韻給絕了這條路,怕宜妃再容不得她。
果不其然,過了幾日,玉韻便出了翊坤宮,卻被永和宮的德妃在皇上跟前進言,給要了去,聽說皇上還略有微詞,不過,卻也沒反對,玉韻便這麼進了永和宮。
人都道玉韻有福氣,能前後得兩宮的娘娘看重,只有福蕙心裡清楚,原來兜兜轉轉,這穿越女的目標仍然是未來的雍正帝,如今的四貝勒。
只要人家的目標不是胤祺,福蕙也就當八卦關心一下,等過了冬,開春不久她便要生產了,此時,她沒空管人家情情愛愛的事了。
出了二月,天氣便漸漸暖和起來,春桃在枝頭髮出了嫩芽,春天是嫁接最好的時辰,可福蕙的肚子也近八個月,大腹便便的,想動手都難了,唯有現場教導了。
因此從二月起,她全窩在莊子裡,連芳兒都沒帶上,只因要搞嫁接的事。
她挺著大肚子,實地教導丁老頭嫁接,她這次選得是桃花與櫻花,也是同科同屬的植物,丁老頭畢竟是種花老手,稍加教導,便能得心應手了。
福蕙這麼挺著大肚子操辦這件事,終還是值得的,三月裡,移植到花盆中的嫁接花開了,桃花與櫻花同時燦爛枝頭。
嫁接成功後,十幾盆花不多時便一掃而空,全被頤芳齋給定了去,上趟得的銀子不但買了宜妃的壽禮,操辦了胤祺的誕辰,還餘了些銀子福蕙給了孃家還債,再有個幾百兩,她籌辦嫁妝時借的銀子便能全還上了。
嫁接的事完了後,福蕙便回了府,她如今已經感覺行動吃力,看著如吹氣球般迅速鼓起的肚子,福蕙開始忐忑了,在古代,生孩子就是經歷一次鬼門關,她如何不怕。